“這個時候不正是應該攻破這座城池,救出父汗麼!”寶音叫了起來。
“他們把父汗往城頭一綁,你怎麼攻城!”本巴對寶音頗為惱怒。同樣是弟弟,因為父汗更器重巴布,所以寶音對巴布簡直是言聽計從。然而對於一向與世無爭,不喜歡寶馬、美女,閒暇時喜歡讀佛經打坐的本巴,寶音則不放在眼裡,時常要擺出做哥哥的架子來。
就如此刻,面對如此不可理喻的寶音,本巴甚至覺得這是寶音為了作為哥哥的顏面,故意與他唱反調。
“那也不能一走了之!”寶音喊道。
“去聯絡大哥和二哥,統合喀爾喀所有蒙古人的力量才能對抗明軍。”本巴最後一次耐心勸道:“現在已經不是救父汗的事了,而是整個喀爾喀存亡的大事!就如你跟人摔跤,在出手之前不是要將手先收回來麼?此刻就是收手的時機。”
寶音有些心動,卻硬撐道:“先收起你從喇嘛那裡學來的口舌,我肯定不會走,也不會放下兵器。如果明軍敢出城,我就要叫他們好看!”
本巴知道再也勸不動這頭倔強的蠻牛了,轉身就往外走。作為碩壘較為信任的兒子,他雖然不能像大哥、二哥那樣獨立一個小部落,但也有統領五千人的權力。作為應對,本巴將自己統領下的大軍帶離了呼倫貝爾堡的範圍。正好搶在明軍形成包圍圈之前逃出生天。
當天亮時分,近衛第二軍第二師、第三師兩個師共兩萬餘人,將呼倫貝爾堡外的蒙古營地團團圍住,擺開陣型,架起大炮。無論是人數還是火力均落於下風的寶音部,只能在碩壘的再次出面下放下弓箭、刀槍。解下胸甲,宣佈投降。
“幹得漂亮啊!擒賊先擒王,竟然還真的讓你們做成了。”第三師師長朱賡進了呼倫貝爾城,道:“上頭說這些戰俘怎麼處理?”
“大明最缺的就是挖礦的人。”常志凡看著老夥計,笑道:“等俘虜和戰利品清點出來,再報給軍部。你在第三師感覺如何?”
第三師是新編建起來的,各營之間還在磨合期,顯然讓朱賡頗為頭痛。
朱賡揮了揮手,跳過這個話題。又問道:“現在看起來我們繼續西進的可能性好像不大了。”
一旁的趙煒正好趕來,大聲一笑,道:“恰恰相反,看來我軍西進之日大大提前了。”
朱賡望向趙煒,以前只聽說過趙秀才擅長地理輿圖,卻不知道他在軍略上有什麼過人之處。
“擒拿了碩壘,車臣汗部肯定得乖乖聽話,不休整一番。消化戰果,就這麼亟亟西進?”朱賡問道。
“上校。我有三個理由做出即日就要西征的判斷。”趙煒故作嚴肅道:“第一,車臣部只是喀爾喀東路一部,打了車臣部,無疑會讓土謝圖汗和扎薩克圖汗警覺,並生出敵意。最好的辦法就是挾持車臣部的人馬,連他們一同打過去。
“第二。我軍進入車臣部已經過了兩個月,對於騎軍和秦軍那邊肯定也是個鞭策。他們現在到了什麼位置?是否已經跟喀爾喀的另外兩部交戰,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所以無論如何大軍都要西進,一則方便策應。二則可以給那兩部施加壓力。”趙煒說完,面露得意之色。
常志凡和朱賡微微頜首,表示認同這樣的判斷。
“第三呢?”朱賡見趙煒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出生問道。
常志凡也面露疑色,並不喜歡趙煒這樣賣關子。
“第三嘛,”趙煒收起笑翼,從軍裝內袋取出一個信封:“軍部剛才送到的命令:即刻整隊西進,對車臣汗本部進行正面作戰。”他停了停,又道:“軍部隨第一師行動,眼下已經趕往鄂嫩河了。”
“輕軍冒進……”朱賡低聲喃喃,一甩斗篷:“我部這就前往策應,你慢慢收攏戰俘清點戰利品吧。”
“等等!”常志凡連忙拉住朱賡:“不喝杯茶再走麼?”
朱賡嘿嘿一笑:“現在去說不定還有湯喝,在你這兒喝了茶,那就連湯都沒有了。對了,你要是肯把俘虜的馬匹借給我,也能分到肉湯哦。”
明軍操典規定了戰利品的處置。在戰鬥需要的情況下,軍事指揮官可以直接決定使用、銷燬、遺棄這些戰利品,以及戰俘。如今為了奔襲策應軍部,用點戰馬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事。
朱賡特意進城找常志凡,為的也就是這些蒙古良馬。
“最多三千,我還要用呢!”常志凡坐地還錢道。
“爽快!我這就命人清點。”朱賡沒有再次討價還價,大步而去。
“我是不是太大方了點?”常志凡望向趙煒,有些心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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