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會心一笑,對大明的軍事發展越發有信心了。
秉政之人,最擔心的無疑就是人亡政息。
朱慈烺無數次擔心自己一旦大行,子孫廢除自己制定的政策,讓大明再次回到老路上。還好現在自己身體越來越好,各項制度也上了軌道,漸漸形成了新的利益集團,要想徹底廢除也已經不現實了。
等打完漠北,就該是大明未來五百年國運極緊要的兩個關口:與俄國人接觸;兵鋒直指漠西。
尤世威從武英殿出來之後,意外地看到王承恩站在門外。作為天子親信,王承恩沒有在殿內服侍可能是因為輪班,但既然沒有休息,為何不進去呢?尤世威雖然有些疑惑,但腳下卻沒有停,與王承恩擦身而過。
王承恩等尤世威走了,方才進去,報道:“皇爺,太上皇爺有請。”
朱慈烺知道父皇一般不會派人來武英殿找他,再大的事也只是讓人在鍾粹宮等著。他結束了手上的工作,快步出了武英殿,上了宮內專用的敞篷馬車,往乾清宮趕去。
才進乾清宮,朱慈烺就發現人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好像有什麼好事。
“皇爺!三爺會笑了!”段氏身邊的女官興奮地對朱慈烺道。
“哦,就是這事。”朱慈烺滿臉平靜,走進了乾清宮正殿,看到周後正抱著三個多月大的順哥眉眼含笑。
三皇子已經有了大號,中規中矩地取名朱和垣,此刻正在祖母懷裡呵呵直笑,時不時還想伸手去抓祖母頭上金光閃閃搖曳不止的髮飾。
“父皇。”朱慈烺走到崇禎身邊,躬身行禮。
“看,你兒子會笑了。”崇禎滿臉興奮道。
朱慈烺看了看,有些不解:孩子到了這個時間不都會笑麼?嘉哥兩個多月就會了。
“我看啊,太子位既然已經定了,嘉哥和順哥封王的事你也得考慮起來。”崇禎道:“可以等到十歲再冊封,但不能不提前想好。”
朱慈烺沉默不語。
崇禎見兒子不說話,正要再勸他,就聽朱慈烺道:“父皇,又有宗親請求襲封了麼?”
崇禎被朱慈烺一語道破,支吾道:“我只說你兒子我孫子的封爵,其他宗親的事我早就不過問了。”
朱慈烺嘆了口氣。他一直想將賢能襲爵制定成一項制度,甚至有了草案,但無論是內宮還是內閣,都不贊成這種冷冰冰的做法。他們認為可以不給人封國和良田,但爵位總是得給的,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也是國家倫理的基石。
“封了爵,出入就要得體,若是沒有自養自榮的能力,豈非丟太祖高皇帝的臉面麼?”朱慈烺小心道。
崇禎也跟著嘆了口氣:“若是實在無才,索性封到邊遠之地,眼不見心不煩。”
朱慈烺苦笑道:“父皇,兒子只是不讓庸蠹者襲爵,而父皇這法子卻是置人於死地啊。”
崇禎一時尷尬,轉過身去繼續逗弄小孫兒,迴避了這個問題。
朱慈烺卻知道這事並沒有結束,那些等著襲封的宗親子弟還會時不時去晉王那裡哭訴,或是送些血書進來。這就是個“磨”字功夫,等到朝廷實在被磨得沒有了耐心,索性甩個爵位給他,他便可以理直氣壯地要股份,要田地,甚至在外打著皇家的旗號索要非分之財。
——既然你們要磨下去,那就別怪我快刀斬亂麻。
朱慈烺心中也騰起了一股狠勁,暗暗決定將義務服役令涵蓋到宗親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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