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抓了他直接問吧,”朱慈烺搖了搖頭,
“先奪回井陘關要緊。日後我們的鞏固區域是整個魯省,真滄一線要重點防禦。二營還沒訊息?”……
“讓你不要晚上急行軍!現在咱們走到哪兒了!”曹寧怒氣衝衝看著一條七八丈寬大河,河水嘩嘩流過,鬧得這位讀書人心裡麻癢麻癢的。
蕭東樓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他當然不願意臨陣迷路,眼看著就要追上正白旗,從背後狠狠捅它一刀,結果卻發現追丟了!
人世間還有什麼事比這更痛苦的?
“派出去的塘馬還沒回來麼?”曹寧亟亟道。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就能知道得比你多些?”蕭東樓沒好氣道:“這附近連個能引路的都沒有,真他媽……等日後我打到遼東去,非得把這些虜醜殺個乾淨!太他媽不是人了!”首都之外五百里的範圍,叫作
“畿”。京畿之南作為大運河的流經之地,一向是人口繁密,經濟發達。
然而虜醜所過,精壯統統拉入營中為奴,婦孺老弱但凡有逃得慢的,統統死在屠刀之下。
窮慣了的東虜連鍋碗瓢盆都不放過,最後拿不走的房屋,便一把火燒了。
二營這一路追來,這樣的村莊見了不下十餘個。殘存的百姓都躲了起來,鬧不清來者什麼套路,更是不敢出來。
觸目之下,皆是殘牆斷垣,十室十空。如果不是為了皇太子的合圍聚殲之計,蕭東樓早就忍不住一番強行軍追上去,跟這股東虜拼命了。
“報~!報將軍!”探馬衝到蕭東樓面前,滾身下來:“將軍!前方五里發現大股虜醜殘兵,從衣甲上看,是正白旗,數目約在數千近萬,因為跑得太過分散,難以估算。”
“**……練部屬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此刻!”蕭東樓獨存的一隻眼睛瞪得滾圓,哈哈大笑:“真是老天爺都眷顧我!兒郎們!起來列陣殺賊了!”
“咳咳,”曹寧乾咳一聲:“看來虜醜主力已經被殿下擊潰。殺光他們也顯不出咱們二營的本事,還是得定個計較,將他們全擒了才能將功贖罪。”
“對對對,軍師此言甚是!”蕭東樓頗為贊同,道:“計將安出?”
“滾!我是參謀長!”曹寧怒罵一聲,見蕭東樓厚著臉皮不以為意,沒好氣道:“先派一隊人馬渡河,在對面廣設旌旗,讓這些虜醜不敢下水。”
“有理!”
“再集結營中馬兵,迂迴其尾後,打‘蕭’字大旗,讓他們以為是蕭陌追上來了……”
“呸!老子不屑用人家的旗號嚇人!”蕭東樓早就不服蕭陌良久,尤其是還沒影子的營擴師計劃,一營好像頗有吞下二營、二營的勢頭。
“好好,”曹寧也不跟蕭東樓爭,
“那就打你的將旗,讓他們以為自己被圍住了便是。”
“這還差不多。”蕭東樓平了胸中的氣。曹寧暗道:你倆還不是一個蕭字?
扯這個真是閒得蛋疼。
“好了,三個千總部列大三才陣,全部壓上去,看他們敢不降!”曹寧恨恨道。
一聲令下,整個二營如同滾沸,迅速行動起來。(未完待續ps:求推薦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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