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允,你還是先去跟那兩隻癩蛤蟆說清楚再進來吧!”孟佳期忽然伸手推了季殊允一把,迫使他又退到了門邊。
原本還得意孟佳期花樣作死,要上來爭取機會的司渺忽然一笑,心裡得意了不少。
季殊允絕對會發火的!
但,她終究還是失算了。
他確實發火,但發火的物件確實司父。
季殊允眸色冰冷的看向司父:“我昨天說的不夠清楚?還是司氏真的不想在洛城待下去了?”
冰冷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怒意叫人冷不丁顫了顫,可司父聞言卻眼前一亮,樂呵呵地衝季殊允笑了笑,不停跟他道謝。
謝完人家高抬貴手,也不要季殊允趕人,司父便不顧自己女兒反抗直接拉著她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孟家。
討厭的人走了,孟家人的臉色也不那麼難看了。
只是看到季殊允仍舊站在那裡不走,孟佳期父母跟哥哥們的臉色又有些不大好了。
說實在話,他們都不大樂意孟佳期真的跟季殊允車上關係,只是剛剛人家畢竟幫忙趕走了司家父女,他們要是直接趕人有點說不過去。
與其說那對父女上門來找麻煩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季殊允,其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孟家也對司氏動手了。
算起來,剛剛季殊允給司父的保證卻是因為孟家做了讓步的。
“要不……”孟庭章猶豫良久才開口要請人進去坐坐。
孟佳期趕在父母把人請進家門之前,直接打斷了孟庭章的話:“爸,我媽看起來不太舒服,您先帶她進去。”
孟庭章看了一眼自己面色紅潤的妻子並沒有扶她進去,自家女兒的心思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看自己家人不進去,季殊允似乎要開口說話,孟佳期心疼一凜率先開口:“剛剛謝謝季老師配合演戲,我們一家人還有事情要聊就不請你進去了。”
“演戲?”
“難道不是演戲嗎?我們之前就說了協議作廢了,現在您就只是我的老師而已,剛剛也不過是跟我演戲處理好您給我們孟家帶來的麻煩罷了。”孟佳期在他冰冷的視線問候下嚥了咽口水,梗著脖子道:“難不成季老師覺得自己損失慘重,還想假戲真做不成,您畢竟為人師表,這樣似乎不大好吧?”
季殊允冷笑一聲,深邃的眸子裡有怒意在慢慢凝聚,最後所有的冷光都打在孟佳期身上:“你這卸磨殺驢的本事還真的是爐火純青,昨晚住在我家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住在他家?
孟庭章跟孟雲棠他們幾人臉色瞬間不好看了,上次孟佳期出事住在他那裡那還情有可原,他們可以不計較。
可這次只是喝醉酒而已,他能安排人送蕭然回來,為什麼不能送孟佳期回來?
這下,也不用季殊允再多說什麼,不等咬牙切齒的孟佳期發火趕人,孟庭章先黑著臉直接冷聲道:“佳期跟你媽上樓去,我跟季總有事要聊。”
這有說好聊的,他們兩個人清清白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季殊允在使用陰謀詭計要留下來,她爸爸怎麼就中招了?
“爸……”孟佳期急紅了眼要跟他解釋。
從小到大這是她爸爸第一次兇她,還是因為季殊允的汙衊,孟佳期委屈得不行。
“進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孟庭章冷著臉看了一眼自己妻子。
辛芸一臉瞭然地點了點頭伸手去拉住孟佳期,帶著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