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血口噴人,信口開河!”孟佳期瞪圓了眼睛:“我什麼時候要那樣了?”
季殊允輕笑一聲:“上次,我救了蕭然,一群人起鬨,那之後你似乎就各種擺臉色,剛好現在蓋個章,告訴別人我是名草有主的人了讓別人不要惦記我……至於你……”
他故意頓了頓看到孟佳期不自在地嚥了咽口水,才滿眼幽深道:“在我身上蓋了章,可就不是協議那麼簡單了。”
孟佳期聞言,猛的站直了身子,滿臉怒容地指控道:“是你自己不鬆開我,我才咬你的,這算什麼蓋章你可不要給我亂扣帽子,我們之間還沒有熟悉到那種程度。”
她急於撇清關係,季殊允卻只是挑挑眉,渾不在意地反問道:“那是什麼程度,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能容你這樣隨意對我發火?”
果然如此,他對自己說這樣不要臉的話,根本就不是對自己有所圖,而是在這兒等著自己。
季殊允就是這麼一個人,他只要想羞辱你,絕對會先不動聲色地挖一個坑等著你不小心跳進去,在你無法反駁的時候在羞辱你一番。
孟佳期惱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偏偏卻又無法反駁他,剛剛自己說了那麼一番話,不管是誰聽了都覺得是她自己誤會了季殊允的意思。
眼看著天間已經開始落小雨了,孟佳期無心跟他多說什麼,她看著季殊允:“招惹你是我的錯,我們之間的協議作廢,季老師還是另請高明,我不希望自己又被你誣賴自作多情。”
說完話,她又抬手去掰季殊允的長指。
這一次,孟佳期沒有費太多力氣就掰開了季殊允的手。
在逃離他的束縛的那一瞬間,男人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你最好不要後悔。”
在她眼裡,他大概已經十惡不赦了。
在他家裡時,她沒有回答自己給她的選擇,以為她不會毀約,現在為了蕭炎,孟佳期選擇了破壞他們的協議?
季殊允冷著臉瞥了一眼身旁的小車,眼底閃過自嘲。
“我真的誣陷你了?”語氣裡全是質疑與嘲諷。
孟佳期身形一僵,呼吸微微一窒。她抬起頭想要槓他,男人卻已經如同一陣風一般抬步離開。
看著他疾步離開的背影,孟佳期眼底全是複雜,她握著的拳頭越攥越緊,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氣走他,讓自己擺脫他的禁錮是她所希望的,但是心裡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孟佳期咬著唇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知道看到他的車子離開了,才垂眸開啟蕭炎車子的後座上了車子。
“蕭炎哥哥麻煩你送我去四哥那裡。”孟佳期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是被人抽取了靈魂一般。
蕭炎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小姑娘眼神暗了暗,低低地應了一聲發動車子。
車子剛剛發動外邊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孟佳期低著頭絞著手指什麼也不看,雨幕砸在車上,滴答滴答地聲音砸得她的心口生疼,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難以承受。
一路上,她情緒低迷到前頭的蕭炎也被她影響到了,他的眉心皺成川字,視線緊緊地盯著前頭看,車子在雨幕裡前行,仿若要將這連成一片的雨幕攔截,打碎那讓人焦躁的一切。
……
孟佳期到了孟雲川的住處,卻發現他人根本不在,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原本說好了離開季殊允家了就回老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