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嚥了咽口水,還沒說完的話也吞入腹中,沒敢再繼續說下去。
季殊允就這麼靠近她,勾著唇看了她許久,感覺到孟佳期的呼吸都屏住了,才幽幽道:“猜猜看我現在是想犯罪還是想引人犯罪?”
略帶沙啞的聲音悠悠入耳,孟佳期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一時間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她的兩頰紅了又紅,但是心裡的那一絲倔強絕對不容許她認輸。
孟佳期抬手去推了推季殊允的肩膀,迫使他離得遠了一些,才冷聲道:“我見過美男無數,您這樣的還引不起我犯罪。”
話雖如此說,天知道她這會兒心跳的有多麼厲害。
孟佳期的眼睛甚至都不敢去看季殊允,生怕被他看到什麼端倪來。
季殊允反而沒有就此放過她,冷笑一聲:“最好是這樣,畢竟我們之間只是協議關係,孟佳期你可不要一時色心大起,決定假戲真做了,畢竟我沒有戀童癖。”
說話間,他的視線還似有若無地在孟佳期的身上掃了一圈。
孟佳期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戀童癖是什麼意思,她惱得揚起了巴掌:“你不要臉!”
“嗯,我自己有了自然是不要你的。”季殊允慢條斯理地箍住她的手,沒有讓她打到自己。
他的眼底全是戲謔。
“你!”孟佳期只說了一句便合上嘴不搭理他。
從兩個人認識開始,她在嘴皮子上從來沒有贏過季殊允,這個男人絕對是前後五百年修來的鋼鐵直男沒錯了。
“這是心虛了所以不說話?”季殊允輕笑一聲,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孟佳期撇撇嘴冷哼一聲:“我不要去你家吃飯,要吃也要去外面吃,皇庭就不錯。”
她知道今天蕭炎會在皇庭,去那裡自己也許還能找個藉口今天早點擺脫季殊允的魔抓。
季殊允勾了勾唇角冷笑一聲:“你隨意,反正我這人做事也是隨心所欲,記性也大好,一般情況下心情不好了就容易忘記自己承諾過什麼。”
“無恥!”孟佳期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眼見著他轉身往房子裡走去只能認命地下了車子。
她不情不願地跟了進去,發現男人已經在廚房裡邊鼓搗了。
說實話,孟佳期很難想象那麼一個清風朗月,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竟然能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她心裡總有一股不安在叫囂:季殊允會不會因為一頓飯炸了廚房,又或者自己會不會因為他的一頓黑暗料理而躺著被人從這裡抬出去?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孟佳期想要看到的。
即便看到他廚房裡嫻熟地處理食材,孟佳期心裡的害怕也沒有因此而有絲毫改變。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廚房裡不聽忙碌的身影,男人挺括昂立的背影在廚房裡穿梭,沾染了煙火氣的人分明就是他,偏偏叫人看著竟像是這煙火氣被他給渲染了一樣。
在晃神的那一瞬間,孟佳期的腦海裡劃過一句話,她在走神沒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就這麼毫無顧忌地說了出口:“其實季老師應該改行的,你做老師顯得有點假正經,反而是現在手裡拿著鍋鏟的模樣更加讓人賞心悅目。”
季殊允沒有回頭,透過抽油煙機的液晶板看到了孟佳期的小臉,將她臉上的促狹還有眼底的小精光捕捉得無一遺漏。
他的視線落在油煙機的液晶板上停留了許久之後,才忽然輕笑一聲到:“人家都全君子遠庖廚,你倒是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