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不我們先坐下來邊吃邊聊等你媽媽回來?”白舒雅給了朗逸亭一個眼色示意他開口。
只是,朗逸亭還未開口說話,門口卻傳來了刺耳的女聲:“我當是今天來了什麼貴客才會這麼熱鬧呢?原來是拖油瓶又來白家打秋風了,怎麼聽說這次是帶了那不要臉的親媽一起來了?”
白舒蘭讓人討厭的聲音傳來她本人也沒有閒著,搔首弄姿地走向眾人,視線在掃過季殊允時眼底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在之後便是濃濃的恨意。
“你來做什麼!”白月朗反應最快,抬手就將手邊的一包東西朝白舒蘭砸了過去。
白舒蘭混不在意地避開他砸過來的東西,勾唇一笑:“外人都能來鳩佔鵲巢,我回自己家有什麼不可以?”
她的視線毫不避諱地看著季殊允。
季殊允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嚴格意義上,你算不上老宅的人,不過是白姨看你可憐收留你而已,至於我……”他瞥了一眼朗逸亭:“回自己父親的傢什麼時候算上鳩佔鵲巢了。”
以往,不管白舒蘭怎麼說他,季殊允是都不會反駁的,今天卻突然開口懟她確實讓所有人意外。
最重要的是從上次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季殊允可從來沒有承認過朗逸亭這個父親,今天竟然承認了。
就算是朗逸亭再冷心冷肺也有了些許動容。
這一次,不需要白舒雅開口,他先沉著臉吼了白舒蘭一句:“我們的家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要麼自己滾要麼我讓安保請你出去。”
白舒蘭既然來了哪裡能那麼輕易離開,她可不管什麼臉面不臉面的,直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你一個入贅的,有什麼資格趕我?”
“那我有資格嗎?”白舒雅冷著臉,不顧丈夫地阻攔一把拽起白舒蘭的手臂將她往外趕。
“你怎麼這麼傻,他們母子二人都上門來了,我是在替你守家業,你卻裡外不分,護著惡人。”白舒蘭自幼嬌氣自然抵不過練過的白舒雅,只能逞口舌之快。
白舒雅沒搭理她的胡言亂語,將她直接推到了院子裡,原本是要將門關上,卻看到匆匆趕來的季潔。
白舒雅僵立在原地張了張嘴試圖跟季潔解釋,只是白舒蘭卻搶先了一步衝到她面前:“呦,我當是你還知道點臉面,在我回來之前離開了,沒有想到竟然這麼不要臉又舔著臉回來了呢!”
季潔的神色沒有因為她的辱罵有絲毫變化,她一臉平靜地看著白舒蘭唾沫橫飛,直到她說完了她才忽而勾了勾唇:“說完了?”
白舒蘭因為她的問題愣了好一會兒,一時間忘了反應。
那模樣,給剛剛跟出來其他人一個感覺——她就是女版季殊允!
只不過……下一刻季潔一巴掌將他們這錯覺直接打散。
她笑著將巴掌甩在白舒蘭臉上,那一聲脆響配上她臉上的笑意讓人冷不丁頭皮發麻,這個時候沒有人敢上前去。
只有孟佳期忽然毫無預兆地走了過去,她挺直了背站在了季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