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允眉梢一擰,聲音低沉:“怎麼有問題?”
李斯達倒是想實話實說,奈何想起在季殊允心裡白月朗是怎樣的存在,到了嘴邊的話又轉了個彎,“沒什麼,我會處理好。只是你車上那丫頭怎麼辦?她看起來情況不大好。要不還是你去處理白舒蘭的事兒?那丫頭交給我來處理吧,畢竟我才是專業的。”
話音才落下,男人便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不過是一盆冷水就能解決的事情,不必大材小用。”
季殊允的神色不大好,這會兒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在這裡停留,話音剛落也不管李斯達什麼想法就直接下了樓。
樓下圍滿了人看了一眼那些人,季殊允深邃的眸子才稍稍有些鬆懈。
好在李斯達還算聰明沒有叫其他人來,帶來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只是視線掃了一圈,最後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前季殊允的目光停了下來。
那半開的車窗裡有人影晃動,那輛車上似乎還坐著一個人,但因為車裡的燈沒有亮著,車窗又只是開著他並不能確定那人是誰。
季殊允跟其他人都在車外,那人卻在車上?
心裡的懷疑讓他忍不住抬腳要去一探究竟,但才走一步就發現自己車裡已經發出了一點聲音。
季殊允心頭一驚,便返身往車子走去。
他開啟車門才發現車裡的孟佳期竟然面色蒼白,一臉難受她那對秀氣的柳眉更是扭成了一團,纖濃的睫羽因為難受輕輕顫抖著,彷彿在輕掃著人心一般。
躺在後座的孟佳期因為難受在拼命掙扎著,她努力地想要逃離那種讓她惶恐的束縛,卻始終不得其解,眼皮子仿若壓了千斤巨石一般沉重不堪。
難受,讓她忍不住痛苦嚶嚀。
季殊允緊了緊扶在靠背的手,幾乎將靠背抓出一道痕跡來,這一刻卻覺得給那些人的處罰遠遠不夠。
但,此時李斯達已經帶人將車子開走。
季殊允抬手拍了拍孟佳期的臉試圖叫醒她,可是下一瞬卻被她給燙得本能地縮回手。
眉心一跳,季殊允顧不得太多,他將車後座靠背放平,簡易的床便已調好,安置好孟佳期,他不敢耽擱直接繞過車子去了駕駛室。
車子在荒涼地路上一路疾馳,車後座上的孟佳期還是不是痛苦的嚶嚀幾聲。此時的她,彷如一隻擱淺地魚一般,努力地想要尋著可以救命的水源,卻發現四周全是沙漠,臉上的蒼白已經漸漸被高燒的潮紅給掩蓋。
透過後視鏡看著她這樣難受地在後座扭動著身體,季殊允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也開始灼熱了起來,深邃的目光在片刻晃神之後便恢復了清明,他加快了車速。
季殊允直接將孟佳期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到了家裡將她送到房間便給李斯達去了電話:“白舒蘭先不用管關著就好,你帶上藥箱來我住處。”
李斯達這邊才跟白月朗將人帶到地方,聽到他電話裡這般嚴肅,心頭不由得一凜,他看著手機眼底的擔憂漸漸濃郁。
“她被下了那東西?”
“不確定,發高燒了,你速度快點。”季殊允此時已經不似之前在車上那樣急切了,雖然在催促李斯達但語氣卻平靜得叫人猜不透。
“好,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