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勸李斯達不要再這樣,可是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這之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直到車子到了皇庭廣場的地下停車場,季殊允將車子停好了才沉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她心裡其實是有你的?”
李斯達看向身旁的好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有沒有都不重要了。”
那股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悲涼叫人不禁握緊了拳頭。
是啊……不重要了,不是因為不在意了,而是因為陰陽相隔,即便有心也不能廝守,那樣的有心又有何意義?
季殊允抬手拍了拍李斯達的肩膀,無聲的安撫勝過一切。
他掏出煙盒,彈出一根菸遞給李斯達。
李斯達看著那支彈起的煙,眼前又一次劃過那個總是一臉狡黠的給他挖坑的身影,眼底的悲涼更加濃郁了。
這一次,他沒有因為她曾經說過討厭說過不許就拒絕這煙。
李斯達伸手去夠那支菸,將菸嘴送到唇邊時感覺到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季殊允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他替李斯達點了煙,自己也深深地吸了一口。
許久未碰這東西,煙將他們嗆得咳嗽,肺部因為咳嗽疼得厲害,卻不及心頭半分。
沒有隻言片語,二人在車裡抽了一支菸,在煙霧繚繞之中把所有情緒都一一壓下。
下車之時,他們都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彷彿之前的情緒異常都不曾存在一般。
兩人做事向來都是目標明確,從來不會心猿意馬,決定出來吃飯便直接去了頂樓的皇庭酒店。
酒店的大堂經理一看到他們兩忙迎了上來:“季先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吃飯,這次還是老規矩嗎?”
李斯達給了季殊允一個眼色,示意他先去自己上個洗手間。
季殊允微微頷首,見李斯達去了洗手間乾脆打斷大堂經理的話,往一旁挪了挪打算等他。
正打算結賬幾個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都紛紛看了過來,跟在蕭然她哥哥身邊的孟佳期聽到這聲‘季先生’更是下意識就往這邊看了過來,視線恰好跟季殊允的碰撞在一起,她驚得迅速地下頭,直接躲在了蕭炎的身後。
她突然的躲避叫她身邊的蕭炎微微一愣,爾後回頭低聲問詢,孟佳期只是搖搖頭也不解釋。
此時,在他們前面付完款的幾個女人卻直接朝季殊允走了過去,他們幾人圍著他走了幾圈,爾後轟的一聲笑了起來,為首的白舒蘭最先開了口:“我當是哪個季先生,原來是你啊!怎麼這是又去我們白家打了秋風來這裡揮霍麼?”
季殊允神色冰冷,甚至連一個眼色都不願意給她。他每次回來,但凡遇到白舒蘭都要接受她幾句嘲諷。
他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針對他,季殊允要是願意計較,那便不是白舒蘭可以隨意欺負得了他的。
季殊允不言語是不屑更是不想讓白舒雅為難。
白舒蘭見季殊允不說話,只當是他真的心虛了,她便膽子更加大了一些高聲張揚:“來來來,大家都來看看大名鼎鼎的季殊允大教授是怎麼坑騙繼母家裡的家產來這種高檔場所揮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