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靈笑道:“那飛靈提前恭喜穀雨師父了。”
穀雨高興得合不攏嘴:“龍族復興有望了。”
飛靈道:“如今北川的蛇僕巨頭已死,而異獸又全部聚集在冥域。冥域之外的巫族就只剩下巫師了。”
穀雨點點頭:“這個夜巽究竟在哪裡?這幾十年來我尋遍大江南北,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您說夜巽會不會又回到冥域了。”
“但願如此吧。”穀雨煩惱的說道,“總之,這個夜巽一天下落不明,對我們龍族而言就一天不得安寧。”
“師父所言既是。夜巽就好像是我們龍族的一塊心病。她一天不除,龍族就一天不得復興。”飛靈嘆道,“別族侵略只是為了爭奪地盤,而夜巽更像是與我龍族有仇,誓滅我全族。至於罹雪冰城卻是奪而棄之。”
穀雨疑惑道:“我們龍族究竟哪裡得罪了她,致使她如此憎恨我們,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不可。”
飛靈無奈的搖搖頭。
夜巽那淒厲而邪惡的聲音依然清晰的迴盪在穀雨和飛靈的耳邊,令人驚悸不安,不寒而慄。
“龍族人一日不死絕,我夜巽一日不歸冥域!”
幽域。凌雲氏。南星門。
總管的女兒菜花提著鳥籠路過前廳。擦地的奴僕們畢恭畢敬的請安問候。菜花趾高氣昂的顫著腦袋,根本不看路,結果一不小心踩在一塊擦地的抹布上,腳下一滑,撲通跌倒在地。鳥籠也摔在地上,磕了一個大窟窿,裡面的百靈靈巧的鑽出,在廳中亂飛。
奴僕們想笑卻又不敢,只好強捂住嘴巴,將笑聲嚥下。
“你們這幫狗奴才,快給我捉鳥!”菜花坐在地上吼道。
眾人急忙四處捕捉。不是碰歪了椅子,就是撞斜了桌子。抹布、笤帚散落四處,木桶、銅盆叮噹亂滾,擦地的髒水淌了一地,追鳥的奴僕你追我撞。不是沒有注意前方的人而撞在了一起,就是被桌子椅子磕著拌著,更有甚者一頭撞在了廳角的石柱上。
前廳徹底亂作了一團。
百靈飛了半天也累了,落在正桌的白玉老虎上面。
菜花猛的撲過去,鳥沒有捉到,卻將白玉老虎撞下桌子,喀嚓摔了個粉碎。整個前廳的人由於這一聲脆響,刷的一下安靜下來,彷彿畫面突然定格,眾人都保持著當時的姿態,驚愕的看著地上粉碎的白玉老虎。有的呈金雞獨立,有的是猿猴撈月,還有的死死的抱著柱子,想必是剛才撞得太狠了,頭暈得根本站不住。一個個的樣子甚是滑稽可笑,但是氣氛卻是緊張異常,整個前廳就像是拉滿弦的弓,繃得緊緊得,稍不留意,便會抻斷。
這一幕正巧被進門的總管看見,她不禁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這隻白玉老虎可是大祭司鷹甲最喜歡的飾品之一,把它摔碎了就等同把自己的命摔碎了一樣。怪不得在場的奴僕們也都驚愕失色,愣在原地。
“怎麼回事?”一個渾厚的男聲在總管的身後響起。
總管聞聲腦中恍如一道霹靂閃過,一道道冰凌刺進背脊,臉色慘白如紙。她緩緩的轉過身,戰戰兢兢的說道:“大,大祭司。”
鷹甲光是看著混亂的前廳就已經惱怒非常,更不用說當他發現白玉老虎粉碎時的表情了。
“是誰幹的?!”鷹甲厲聲吼道。
前廳的桌椅板凳被劇烈的音波震得不停抖動,幾個脆弱的花瓶更是粉碎破裂。
前廳中所有的人,包括總管和菜花,都立馬以最快的方式跪倒在地,有的甚至是趴著,齊聲道:“大祭司息怒,大祭司息怒。”
鷹甲沉著臉繼續問道:“我問這是誰幹的?”
眾人沒有一個敢支聲,都默默的趴在地上。
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回答道:“我知道是誰。”
正是寶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