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宇最後道:“靈妹在幽域可聽聞這皇裔譜麼?”
寶翅搖搖頭:“這個我到沒聽到過,不過納蘭緹蜂我到是聽說過。”
“哦?說來聽聽。”
寶翅道:“不久前,紫蝴蝶紫霄被夢吟派出幽域。她回來時帶了幾罐非常香甜可口的蜂蜜。夢吟還分給了我一些,並告訴我這是納蘭緹蜂的蜜,甚是稀罕。”
“那紫霄現在何處?”南星宇問道。
“幾天前,她又出域了。”寶翅道。
南星宇點點頭。
“哥哥,咱們現在去哪兒啊?”
“回幽域。”南星宇道,“夢吟越是派人在域外密密搜尋,我就越是要躲在她的鼻子底下。”
“越危險的地方也就越安全。”寶翅呵呵笑著,“故計重施。”
南星宇聞言不禁想起他和寶翅在天龍澗時的日子,那是他們最美好的一段時光。每天除了歡樂還是歡樂,除了遊戲還是遊戲。他們白天捉魚,網鳥,捕蝴蝶,夜晚,便躺在花叢中一起數天上的星星。寶翅總是數著數著就睡著了,每一次都是南星宇將她抱回山洞。那時的寶翅在南星宇眼中就是一個頑皮可愛的小丫頭,而現在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寶翅張開雙手,在古木幽林間歡快的跑跳著,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她彷彿峰頂的冰雪,那樣純潔清冷,那樣與世無爭,那樣一塵不染。自從重新遇到南星宇,寶翅的年齡便彷彿從十七歲一下子降到了七歲,一洗之前的冷酷殺伐之氣,再次變得天真可愛。她無意中踩到一截古樹的地上根,那樹根竟然蠕動起來。寶翅嚇了一跳,轉過身緊緊的挽住南星宇的胳膊。
“妖怪!”寶翅驚叫道。
南星宇低頭看了看,笑道:“什麼妖怪,只是一條草蚺而已。”
寶翅低頭看去,果然是一條外形極像樹根的蟒蛇。
“呼……”寶翅長舒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南星宇打趣道:“堂堂的幽域橙蝴蝶,怎麼連小小的草蚺也怕?”
寶翅也不羞愧,瞪著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噘著嘴巴,理直氣壯的說:“那時沒有哥哥保護嘛,當然要自己堅強些膽大些了,可是現在不同了,我現在有哥哥保護,那還堅強膽大幹什麼?”一臉的稚氣,純純可愛,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綻放。
南星宇呵呵的笑著,也不言語,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哥哥。”寶翅指著前面的一棵怪樹對南星宇道,“你看那棵樹真有意思。”
那是一棵六人環抱的古樹。樹皮捲曲得很厲害。數百條樹枝彎曲著形成一個燈籠的骨架。燈籠的直徑大約有三丈,外形極其壯觀。
南星宇看著寶翅純真的笑臉,漸漸伸直右臂。他突然發力,一股凝重的無相綿氣迅猛的湧向寶翅。
寶翅愣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無相綿氣已經從她耳邊滑過。
“嗷……”但聽一聲慘叫,只震得天搖地動。寶翅差點摔倒。南星宇又推出一道無相綿氣,將寶翅吸到身旁。寶翅好奇的轉過頭,呈現在她面前的景象足以令她將眼球瞪出。
“古樹”此時已經褪去了體表的偽裝,露出它的本來面目。黝黑而粘稠的軀體上生有數百隻長有獒牙利齒的魔手,燈籠骨架就是由它們構成的。
“妖怪!”寶翅驚叫道。
妖怪下身呈蛇尾狀,上身的中部有一隻巨大的手,掌心處不但有嘴,而且還有一雙眼睛,想必是它的主腦所在。在主腦的周圍還分佈有四個副腦,它們只有一隻眼睛,而且遠比主腦小得多,但比普通的手大。其中一個副腦被南星宇剛才的一掌擊碎。妖怪正疼痛的大吼。妖怪的身體十分粘稠,富有極高的彈性,可以伸縮自如,可長可短。它憤怒的向南星宇彈出所有魔手。
南星宇將寶翅向身後一塞,衝向妖怪。他將齊星微氣聚於上身,只見一條火龍文身從南星宇的背後和前胸隔衣隱約透出。南星宇迅速將火龍拓下。火龍由南星宇的脖領而出,直衝向妖怪。
那火龍朱身紅鬃,赤角血目,鱗片、爪、牙均為火焰。
火龍全身一抖,釋放出熊熊的烈焰,直燒妖怪的眾手。妖怪難抗神火,只好收手,但是沒有放棄進攻。火龍再強也只能抵擋一面,於是妖怪繞過它和南星宇向寶翅攻來。寶翅一看不妙,急忙招架迎敵。但此時一陣炎氣掠過,將妖怪趨趕向外圍。寶翅定睛一看,在她身前插著一柄火劍,它由剛才的火龍幻化而成,所釋放的炎氣沒有攻擊寶翅,而是繞過她襲向妖怪。火劍在寶翅周圍設下一圈炎氣保護屏障。妖怪的進攻再兇猛也絲毫奈何不了它。
南星宇收身來到寶翅身旁,口中默唸咒語。火劍瞬時化作碎火片,彷彿流星雨一般射向妖怪。射過的火片又重新飛起,聚攏,然後再次射下,如此週而復始。
妖怪兇猛的咬著火流星,可絲毫不見成效。畢竟火是無形之物,無論怎樣咬對它都不會造成傷害。可妖怪就不同了,短短的片刻,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未被灼傷。於是,它一不做二不休,大口的吞起火來,雖然每吞一口就會喪失一隻手,但是這起碼可以消除火片的數量,總比被動挨打要好得多。片刻,妖怪便將所有的火片吞食殆盡,魔手也死掉大半,其中兩個副腦被燒瞎了眼睛。妖怪憤怒的向南星宇攻來。南星宇右手一揮。那些被妖怪吞下的火片又從它的肚子中鑽出,懸浮在半空。妖怪痛得翻天倒地,上身也趴在了地上。
“無根絕火!”南星宇衝火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