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護衛道:“咱們家主行事詭秘你又不是不知道。”
甲護衛嘟囔道:“上次家主閉關了三年,此番也不知道會去多久。”
二人正自議論著,白燁透過縫隙看見到了距離自己別墅很近的地方,穿過旁邊這片樹林就是自己後院的院牆,當下厲聲喝道:“再嚼舌根扯掉你們的舌頭!”
二人陡聞家主聲音在側,嚇得伏拜在地,瑟瑟發抖,銅盒子也丟棄一旁,可左右又尋不到家主的身影,心說家主修為果然高深,連連請罪道“請尊上贖罪,請尊上贖罪。”
白燁趁二人埋頭恐懼之時,迅速開啟銅盒鑽了出來,重新插好銅盒鎖閂,閃身進了樹林。
所幸最近沒有下雪,土地也都被凍硬。白燁又腳裹綿軟厚布,踩在地上也留不下明顯腳印痕跡,飛速穿過樹林,翻身進了後院。
這兩個抬盒護衛是一境妖殺師,若是仔細探查,定能發現銅盒中有呼吸聲,即便白燁控制得再微弱,也不逃不過他們的感查。
只是此番乃處理屍體和棄物,二人本就厭煩,便沒有細查,況且適才突聞家主訓斥聲,驚嚇還不及,又如何注意到其它,這才被白燁逮著機會。
二人伏拜在地,足有半刻方才戰戰兢兢抬起頭來,急忙感查周圍,確定無人,方才鬆了口氣。其實他們也不過是自我安慰之舉,以他們家主的修為,若真是他,避過他們的感查輕而易舉。
二人哪裡還敢再亂說,御用靈力抬起銅盒,迅速離開。由於焦急趕路,加之銅盒自重也不輕,且他們御靈搬運後本就覺得輕快,根本沒有發現銅盒分量變輕。
白燁回到別墅發現還亮著光,見到燭臺陳臘,這才想起是傍晚走時忘記了吹燈,當下連忙去了身上的衣服和腳上的厚布,棄置於取暖的火盆中全部燒燬。
他之後仔細回顧了遍自己從傍晚出門直到適才歸來的整個過程,仔細回憶著每一個細節,最終確定沒有紕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卻在這時外面敲門聲起。
白燁剛剛緩下的心又再次提起,暗自驚道:“難道敗露了?”但隨即冷靜下來:“不是。這敲門聲儘管有力,但是並無躁意,該不是針對我來。”當下懶洋洋道:“等一等。”
他這便裹上厚重的浴袍,緩緩走過來開門。
門外是三個男子。其中兩個白燁剛才從銅盒縫隙見過他們,是那高大男人別墅的守衛。
為首一人沒見過,二十幾歲年紀,一米八的身高,很是精幹的樣子,穿著黑色布服,戴一頂黑皮帽,眼睛溫和中透著淡淡的煞意,正是風十一。
風十一見到一臉厭意的白燁,禮謙道:“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貴客。”
白燁打著哈欠不耐煩道:“找我什麼事?”
風十一道:“請問貴客今晚出去過嗎?”
白燁心說自己傍晚逛園時有人看見,不能撒謊,於是道:“我傍晚時出去轉了一圈。”
“那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呢?”
“七時吧。記不太清了,我記得當時天黑有一陣兒了。”
“那貴客晚上可聽見附近什麼動靜嗎?”
白燁心說那些搬屍體和銅盒的人經過了我後院那邊的樹林,於是道:“這個倒是有。你們是這山莊的護院吧。說起來我還要向你們投訴呢。”
“有什麼事嗎?”風十一警醒問道。
白燁繼續抱怨道:“大晚上的外面在幹嘛呢。我泡個溫泉都泡不踏實,不是有人來回疾走就是有人吆喝。吵擾得不行。”
風十一剛才從搬運屍體和銅盒的二人處瞭解到半路遇到家主訓斥,地點確實在這別墅後院旁的樹林外,如此寂夜當能聽見聲音,心說:“這人沒有說謊。”當下對白燁道“如此打擾貴客了,您請休息吧。”
白燁問道:“出什麼事了麼?”
風十一道:“沒什麼。”
三人再次致歉,轉身離開,走向遠處另一座溫泉別墅。
“該只是普訪,確非只針對我。”
白燁關門回屋,長長鬆了口氣。
他熄了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腦中不斷過著今天晚上的事,感覺似乎不是真的。
如今他修為不夠,難以御靈於臂,自然不能再現上面的咒紋,也不能嘗試那男人說的事。
白燁又想了一會兒,實在沒有頭緒,心說如今修為不夠,想也白搭,也就不再多想,等到晉級築基二境之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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