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個不敢妄知。”
“你小子知道的東西可還少了?”
聽見玄都這話,通天卻是笑著搖搖頭,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不過他也並未過多追問,在笑完後,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自己那些弟子。
薄唇微張,正欲說些什麼的他,目光忽然一閃,轉頭看向了西方。
“這傢伙不是跟著上蒼走了嗎?”
“怎麼又跑到西方去了?”
……
“師弟,你可是讓我好一頓找。”
西牛賀洲東南腹地,一處鬱鬱蔥蔥的山林深處內忽然響起一道平靜如水的聲音。
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平地,梵塵淡淡開口道。
微風吹過,樹葉颯颯聲不斷,不遠處偶爾傳來不知名野獸的叫喚。
此時的梵塵似乎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四周空無一人。
然而下一刻,一道滿帶邪氣的聲音驟然響起,彷彿憑空出現。
“你這傢伙可別這麼叫我,我早就不是你的師弟了。”
只見一縷幽暗自蒼穹落下,下一刻,一名身穿玄黑色長袍,長相陰柔的青年出現在了梵塵面前。
青年嘴角螓笑,其眉心一抹殷紅圖案,和梵塵眉心處那抹硃砂顯得很是相似,有異曲同工之處。
看著忽然出現的楚澤,梵塵並沒有介意對方所說的話,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
雖然他現在和楚澤早已不是師弟,但兩人卻是朋友,關係非常好的那種…朋友。
“你這傢伙不好好呆在梵天裡,追著我跑幹什麼?”
“要是之前知道來的人是你,我就不會走了。”
看著面前的梵塵,楚澤眼底陰冷消失,就像是朋友間互相調侃般笑著問道。
之前在臨海城中他就感受到有人來了,而且還是西方教的人。
不想節外生枝的他直接遠離了大荒,只不過沒想到居然還是被梵塵給找到了。
“不,你應該慶幸你走的快。”
然而,面對楚澤的調侃,梵塵卻是忽然收斂了笑容,神情很是認真的道。
聽到這話,楚澤眉頭一皺,“怎麼?來的不只是你一個?”
雖然曾經是西方教三大弟子之一,但楚澤很清楚西方教內有許多自己如今不可敵的存在。
“沒有,教內如今還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面對楚澤的詢問,梵塵搖搖頭。
“那是為什麼?”聽到不是,楚澤眼底疑惑更盛。
“也沒什麼,就是在我到了不久後,玄空前輩也來了。”梵塵如實說道,其一席月白色僧衣和楚澤那玄黑色長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玄空前輩?”
聽到這個名字,楚澤眼底頓時閃過一絲訝然,可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再次開口問道:“既然是玄空前輩,自然是支援我,我有什麼好走的?”
“我沒說來的只是玄空前輩一人。”
梵塵此時忽然放下了雙手,整個人神情變得極為凝重起來,他看著楚澤,一字一句的道:“胤殤,你太急了。”
“我太急?”
楚澤一愣,旋即卻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忽然伸出手指著梵塵道:“哈哈哈,你這傢伙不會真的被度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