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的話，唐浩眸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之前在意識空間中與羅睺的對話。
“對了，玄冥那傢伙同樣也是，她天生就親近殺戮，以殺證道，最適合她不過了。”
另一邊，東皇太一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又補充了一句。
在提到玄冥時，即便唐浩就在身前，他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即便當初玄冥並未參與巫族與妖族的大戰，但對方的氣息天生就給他一種厭惡感。
“選擇與羅睺為伍，你們還有自己的意識嗎？”
沉默片刻，唐浩又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眼前的東皇太一雖然魔氣收斂，但其金色瞳孔內不復往日霸氣，取而代之的，是幽暗與陰冷。
裸露在外的身軀上，還有類似某種古老祭文的紋路，在其眼角位置，縷縷猩紅時不時跳動。
“當然，我們只不過是自願選擇加入殺戮一道，只不過性情難免會發生一些改變。”
東皇太一很是實誠，不過很快他又皺起眉頭，顯得很是惱火，“只不過魔祖因為真身不在洪荒，有時候需要借用一下我們的身軀。”
“借用身軀？那之前你們站在古城上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就在這時，一道很是滄桑的聲音突然在唐浩身後響起，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穿麻袍，腳踩草履，腰間還懸掛著一尊玲瓏小鼎的男子正朝著他們走來。
在男子身後，還跟著一名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姬軒轅。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並未理會神農氏的詢問，在場之人中，唯有唐浩一人才能讓東皇太一顯現真容。
不管是那青禾還是神農氏二人，在東皇太一眼中不過是螻蟻罷了。
看著面前負手而立的唐浩，東皇太一罕見的躬身，語氣有些忐忑的問道。
“之前羅睺與我說要獻祭億萬人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唐浩輕輕掃了一眼神農氏二人，目光在其腰間停留幾分後又收了回來。
並未直接讓東皇太一離開，唐浩想了想，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個...估計您要去問問魔祖本人了，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來到這裡之前。”
東皇太一搖了搖頭，神情雖然有些怪異，但看上去並不像在撒謊。
見狀，唐浩沉默片刻，隨後突然轉過身，將目光看向了古城內。
僅僅片刻，一縷熟悉卻又陌生的氣息就被其感知。
距離此處大約數千米外的一處殘垣斷壁之內，正躺著一抹倩影。
與此同時，城門外兩道熟悉的身影也映入了唐浩眼簾。
另一邊，東皇太一見對方不再理會自己，眼角猩紅跳動幾次後，他微微躬身，再次朝著唐浩行了一禮。
下一刻，魔氣再次升騰，東皇太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從始至終，他除了一開始看了一眼青禾外，目光就一直放在了唐浩身上。
不管是姬軒轅還是神農氏，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如此一幕，讓姬軒轅不禁手指捏緊，內心陡然升起憤怒。
可很快，憤怒便化作了無奈。
他不是面前的唐浩，人族，如今依舊還是弱小的代名詞。
而神農氏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在看到東皇太一離開後，他眸光一閃，隨後居然直接朝著面前正掃視整個古城的唐浩跪了下去！
“神農氏...見過上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