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給你錢,我出去以後把家產都分給你!”在一輪巨大紅月下,一個滿臉是血的少年雙手杵地,身子不斷地後退著,在其身旁,已然血流成河。
“乖乖,想不到還是位公子哥。”只見一個身背棺材的黑衣人將右手的血骷髏漸漸遮掩,隨即放下黑棺,雙手變換,頓時,身後的那口黑棺漸漸開啟。
“寶貝,他是你的了。”
隨著黑衣人鬼魅的笑聲,只聽“嗖”的一下,一具乾屍便從棺內飛出,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頓時,陣陣慘叫便瀰漫了整片叢林,幾息之間,那名少年已然消失,地上僅剩一灘血水。
“吃飽了,就上路吧,還有任務。”黑衣人將地上的幾枚接引令牌收到袖中,隨即背起黑棺,向著遠處走去。
只聽又是“嗖”的一聲,與少年有著幾分相似的屍體,漸漸隱沒在了黑棺之中。
“哎,你來看這裡,有一幅畫。”密室內,紫馨的聲音緩緩傳了過來。
就在葉天望向這副畫卷的時候,雙眼猛然睜大,一時愣住:“這,這是......”
在畫中,成千上萬的屍體堆積如山,一位看不清臉的少年抱著一具屍體仰天長嘯,大雨傾盆,此時的天已然被一層血色所籠罩......
葉天看著看著,隨著心中的陣陣絞痛,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哎,你怎麼了,沒事吧!”紫馨輕叫無果,雙手抓著葉天的雙肩,劇烈搖晃著。
“呃,”葉天瞬間回過神,彎腰蹲在了地上,隨著滴滴汗水的滑落,他的呼吸慢慢恢復了正常。
“這副畫......”葉天機械性的抬起頭,剛打算說出心中的疑問,卻發現此畫居然變成了一柄長劍。
“怎麼會是一把劍!”葉天頓時站起身,指著那副畫,震驚的說道。
“你怎麼了?這副畫畫的一直是柄長劍啊!”紫馨扶著葉天,望了望畫,又看了看葉天的神情,不禁解釋道。
“怎麼可能,我剛才看到的明明是......”葉天說著說著,腦海的記憶彷彿被抹去一般,頓時不知道自己想說的是什麼,唯一剩下的,便是胸口之中傳來的陣陣絞痛。
“明明是什麼啊?”
“沒什麼,估計是我看花眼了。”葉天在紫馨的攙扶下緩緩坐到了石桌旁,雙眼發呆,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可那疼痛卻是那麼的記憶猶新,只見葉天摸著自己的胸口,漸漸沉默了下來。
“我看你是研究帝皇之術研究的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吧。”紫馨柔聲的安慰著,“我自己可以的。”
“好,謝謝。”葉天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強顏歡笑道“小心點。”
“放心吧!”紫馨這回到時沒有挖苦葉天,而是起身,開始繼續找尋著出口。
說起來這也要怪葉天太過於性情,之前沉迷於白鬚老者兩人的故事不能自拔,以至於忘記詢問這間密室的大門。
看著四周幾乎是被圍的嚴嚴實實的密室,紫馨也是有口難言,礙於修為的限制,只能一點一點的翻找。
“到底在哪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只見紫馨拖著疲憊的身子,緩緩坐在了葉天的身旁,“真是怪了,我們都快把這個密室給摸遍了,這出口到底在哪呢?”紫馨說著便拿起面前的玉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說來也奇怪,每當玉杯的玉液被喝完時,只要將玉杯放在石桌上,頓時便會有新的玉液冒出來。
將手中的畫緩緩放入鈉戒,葉天一掃之前的落寞,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或許是天意如此吧。”
“你說,這裡會不會有某種法陣?”就在這時,只見紫馨望著面前的石桌,陷入了沉思。
“你這樣一說,或許我們還真找錯了方向。”葉天也同樣望向石桌,“既然修為不行,我就用禁制來看看。”
葉天說著便雙手變換,隨著一道道虛幻殘影的搖擺,絲絲紅線漸漸打入了石桌之內。
“這裡還真有些貓膩,每當我打入禁制的時候,便會被一股柔柔的東西吸收,它沒有固定的形狀,好像是.....”葉天輕輕摸了一下鼻子,看向紫馨。
“水。”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不過,紫馨隨後便皺起眉來。
“可是,我們的修為被禁,而這石桌有千金之重,我們怎麼可能搬得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