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姐,狂老人呢?”密室之中,水月兒與葉天盤膝對坐,看著推門而入,眉頭微皺的雪仙子,一時發問道。
“嗯,狂老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用擔心。”雪仙子淡淡一笑,玉手張開,兩枚小巧的黑白丹藥靜靜地躺在那裡,不過此時她的餘光卻掃向水月兒對面的葉天,眼神之中悄悄閃過一絲溫柔。
“這就是三魂還屍丹,果然名不虛傳!”水月兒細細的端詳著,俏鼻輕輕一嗅,淡淡的清香彷彿山間的草木,令人陶醉其中。
“好了,月兒,準備開始吧。”雪仙子將丹藥遞給水月兒,隨既從衣袖中取出一條紅繩,“一會你二人將丹藥服下後,我用紅繩將你倆的食指系起來,隨既運功將兩枚丹藥催化,記住,你的時間只有一炷香!藥效一過,倘若你還沒有出來,那你就會永遠的迷失在他的記憶深處,出不來了。”雪仙子鄭重的吩咐好一切,腳步微移,緩緩向著密室門口走去。
待雪仙子走後,水月兒按照之前所說,臉頰微紅的開始緩緩褪下自己的衣衫,雖然還尚未成年,但胸前的那對玉峰卻已初具規模,三千煩惱傾瀉而下,膚如凝霜,秋水為骨,纖細的腰肢下筆直修長的玉腿分外惹人注目,婀娜多姿,在嫋嫋香燭的照耀下,更添幾分誘惑。
美目慢慢抬起,就當她剛打算脫葉天衣物的時候,玉手剛一觸碰,便如觸電般縮了回來“這個,萬一,天哥中途突然醒了過來,看到......”一想到這,水月兒的小臉頓時嬌豔欲滴,不過再三猶豫過後,兩隻玉手還是緩緩伸向了葉天。
水月兒一直緊閉著雙眼,但當她的玉手無意間劃過葉天后背的時候,一股粗糙之感令得她美目一倪凝,悄悄睜開。
那是一幅怎樣的景象:稚嫩的上身仿若密林,密密麻麻,一道道深如溝壑的疤痕縱橫交錯,看著讓人都覺得有些害怕,天知道,這些年來面前的這個少年是怎樣挺過來的。
輕輕撫摸著那一條條深入骨髓的痕跡,水月兒輕抿著嘴,淚珠早已在雙眼打轉:“天哥,一定很疼吧,這些年來真的苦了你了......”
輕柔的褪去葉天有些沉重的衣衫,將紅繩繫好,隨後將兩枚丹藥各自放入口中,雙手變換催發藥效,只見那根紅繩緩緩飛向高空,在一抹金光的照耀下,將兩人緩緩吞噬。
與此同時,一處黑暗之中,一位青年男子雙眼緊閉,盤膝坐在尚有餘光的八卦之中,卦外則是包圍著數不清的黑色猛獸,悽慘的嚎叫如同鬼魅之音,不禁有些令人發毛。
只見青衣男子就在此時突然睜開雙眼,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整整十年啊,今日終於讓我等到了,哈哈哈,鬼王,當日我以身入局,為的就是這一刻,只要那個人能夠應劫而出,相信定能識破爾等奸計!”
卦外的黑色猛獸聞聲漸漸退去,僅留下一道渾身燃著火焰的身影“封玄,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紅影說完周圍的火焰更勝一籌,圍著八卦開始劇烈燃燒起來。
青衣男子雙眼陡然一凝,“想不到他又晉升了,看來有些大事不妙啊!”輕哼一聲,手中多出一隻金色葫蘆,口中唸唸有詞,淡淡的光輝隨之進入到了八卦之內,使之光芒又添了幾分。
“哼,看你還能支撐多久!”紅影彷彿火焰般越燒越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侵蝕著光柱。
當水月兒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自己處在一處桃園之中。
蔚藍的天空之上漂浮著幾朵祥雲,徐徐清風夾雜著芳草的香韻瀰漫在空氣之中,溫煦的陽光,潺潺的河水,繽紛的落英,嘰嘰喳喳的鳥鳴,正所謂碧海瑤光,書世間奇景;林雲墨宇,譜人間仙境。
“想不到天哥的腦海中有著此等美景!”水月兒沉醉了片刻,便夾岸數十,迎著清清泉水,向著不遠處的炊煙緩緩前行著。
“天兒,飯好了,快叫你爹回來吃飯。”茅草屋內,只見一位綠衫女子撩起門簾,溫柔的喊了一聲門外耍著木棍的少年,面容嬌美,和煦,文溫柔之中絲毫沒有半點歲月痕跡。
“哎,娘,我這就去!”少年將木棍轉了一圈,右手一揮,木棍聽話般的落入不遠處的竹籃之中,轉過身,定睛一看,竟然是如今已經昏迷的葉天。
“這孩子。”綠衫女子掩嘴輕笑著,目視著漸漸消失遠處的身影,雙眼之中,滿是寵溺。
躲在不遠處草叢中偷偷看著這一切的水月兒頓時心裡酸酸的,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葉天最為至情的人,葉天的生母,唐柳,想當年,葉天修為被廢,就是此人以葉家至強人的身份,用自己在族內的一切補給,毫無保留的照料葉天,也同樣是此人,在整個世界都嫌棄葉天的時候,堅定的站在了他的身後,可以說,如果沒有唐柳,就沒有如今靠著自己弱小的身軀在族內,有著話語權的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