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忽然一片嘈雜聲,十幾名捕快衝了進來,走最前面的捕頭四處看了下,然後徑直走到柳風面前,深施一禮:“伯爵大人,屬下楊天姍姍來遲,請見諒!”
柳風知道,在官場中,很多人在比自己爵位更高的貴族面前謙稱屬下,並不代表,你真的可以管理他,這只是禮貌而已。
不過,讓柳風詫異的是,這個楊捕頭居然知道自己是伯爵?
對此,楊捕頭解釋了下,原來吏部的任命書早已傳到刑部,這次柳風派遣的侯府下人是直接向刑部報的案,接案的刑部主事聽說是侯府世子回春伯爵報案,就格外重視,專門囑咐出案的楊捕頭,並讓他看過任命書上的畫像,所以楊捕頭也大致知道柳風的長相。
聽到楊捕頭和柳風的對話,地下賭坊的打手甚至錢掌櫃都臉色大變,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柳神醫居然就是侯府世子,還是一名伯爵。
柳風和楊捕頭說了下這裡的大致情況,最後說道:“他們這個錢掌櫃可是一名靈級尊者,不過身上有暗傷,據他自稱是鎮西軍的千夫長,我懷疑他是一個逃兵。”
知道柳一元打倒了身為靈級尊者的錢掌櫃,楊捕頭看著柳一元瘦小的身影,眼神裡露出尊敬之色。
同時,楊捕頭也暗鬆了一口氣,他也只是黃金一級的戰力,如果讓他來對戰一名尊者,即使對方身上有暗傷,他也毫無把握。
楊捕頭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來得晚點啊!
當聽到錢掌櫃自稱是鎮西軍的千夫長時,楊捕頭不禁嗤之以鼻:“鎮西軍的千夫長連我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會有一名尊者?”
倒在地上的錢掌櫃在捕快到來之後很不配合,誰問什麼問題都不說話,聽到楊捕頭的話忽然坐了起來,一直引以為豪的軍隊榮譽感讓他聽不得他人嘲笑鎮西軍,直視楊捕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鎮西軍裡的千夫長都是什麼戰力?難道每個番號的千夫長你都認識?”
“我當然……”原本打算回答錢掌櫃話的楊捕頭忽然語噎,臉色微變的說道:“你說什麼?番號?普通的千夫長哪有什麼番號?除非……”
錢掌櫃自豪的點點頭:“不錯,我就是那隻部隊出來的。”
楊捕頭頓時說不出話來。
看到已為階下囚的錢掌櫃如此得意的模樣,柳風生氣的問道:“你們部隊就是培養你們開地下賭坊的嗎?你們部隊就是教導你們強取豪奪百姓的房子的嗎?”
柳風的話讓錢掌櫃臉上頓時變得木然,隔了一會兒才艱難的說道:“我不該提部隊的名字,我是一個逃兵,我給部隊丟臉了。”
說著,人高馬大的錢掌櫃眼裡居然出現了淚珠,不禁掩面而泣。
柳風有些詫異的問楊捕頭:“他是哪個部隊的?”
楊捕頭有些糾結的說道:“伯爵大人,秘密部隊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那種秘密部隊我是沒有資格知道的,如果他真的是秘密部隊的人,我也只能上報,到時候讓主事大人和他們部隊對接。詳細的事情要麼您問下我們主事?”
柳風頓時無語,這麼一個事情你讓我專門去問刑部主事?我和刑部主事又不熟悉,到時候,刑部主事再和我打官腔,讓我去問刑部侍郎,甚至去問刑部尚書?
柳風搖搖頭,招呼柳一元和史大柱,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