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蘭玉溪從郊外祭奠完陳嶽回來之前,父女倆也在這悽清的屋內給硃紅點了蠟燭、擺了果子、上柱香悼念一下。
蘭玉溪回來後整個人非常憔悴,用不了晚飯就回到閨房倒頭就睡。這種現象已經司空見慣了,趙向榮和趙欣榮只問候了兩句,就沒再多說什麼。
而父女倆已達成協議,一起等週三通的訊息,若是能成,一起去武漢迎回硃紅。
一個星期後,趙向榮給週三通打去電話,問他感應硃紅靈魂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週三通激動的告訴他,他已經感應到硃紅的存在了!
當時二人分道揚鑣之前,趙向榮把錢包裡那張硃紅的照片給了他,週三通看到上面的人物後就可以透過道術進行心靈感應了。
趙向榮聞聽後喜不自勝,當晚跟女兒欣榮一起去紙條上的那個地址找他。
週三通家位於一個深巷裡,只一間黑漆漆的小屋,父母倆一進屋卻發現裡面除了家庭的普通裝置,其餘令他們可能感到訝異的東西都沒有。
趙向榮問他感應亡魂是否要什麼特殊裝置?週三通卻風輕雲淡的告訴他,不用任何奇異設施,只要看一眼照片,透過道術感應即可,沒有電影裡演的道士作法那樣麻煩。
“那先生,您可是真的感應到了我亡妻的遊魂就在那裡?”趙向榮激動道。
週三通眯眯眼,微微頷首:“是的,我感應到了!只不過我只能感應到她的形體,至於聲音,我不是她的直系親屬,無法與她通話,這得你親自過去以後才能辦得到。”
說著他旋即看了眼身旁的趙欣榮,露出迷之微笑:“眼睛長得真像她姆媽!”
這也是趙向榮昏昏沉沉的醒來後看到女兒的眼睛,當他下意識地想到復活亡妻一事,便不由自主地叫了聲硃紅的原因。
趙欣榮也隨即跟他打招呼:“周先生您好,我叫趙欣榮,就是您所感應的硃紅女士的親生女兒了。”
廢話不多說,趙向榮忙問他那個寄託遊魂的神秘禁區到底在武漢哪個角落?
週三通道:“在武漢白花巷最深處,有一個廢棄已久的柴門,後院有一塊與世隔絕的禁地,名為7號別墅。”
“7號別墅?”父女倆好奇道。
週三通繼續說道:“7號別墅是20年前一個世外人物所修建的,是專門招引世間許多遊魂,讓它們在此安生的禁地。我只是聽我師父說起過,他曾在7號別墅為那個世外奇人效命。”
趙向榮愈發好奇:“哦?竟有此等奇事!”
週三通眉頭微蹙,點了點頭:“是啊,我這一身本領就是我師父傳授給我的,不過他是大術行者,我只是略通皮毛而已。”
趙欣榮問道:“什麼是術行者?”
週三通卻對此諱莫如深,只道術行者是超越生死、跳出前世今生輪迴的另類道術修行人,他們其實來自於人間,但有了這個身份後又不受世間任何干擾,也無法干預世間歷史發展。
趙欣榮賠笑道:“聽起啦很神秘啊。”
趙向榮追問道:“那先生,你尊師有沒有帶你去過那個7號別墅?你也好給我們引路。”
週三通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很可惜!師父後來想金盆洗手,主動退出了術行者行列。爾後就遭到了同行的殘酷追殺!當年他逃到我家來已經餓得奄奄一息,是我救活了他半條命,他非常感恩於我,便把畢生所學傳授給我,我便拜他為師,護佑了他一年,可惜最後他還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深夜被人殺害了!但我並沒有暴露,靠著師父教給我的本事,慢慢悟出些皮毛,在江湖上做個算命道人,維持基本生計。”
趙向榮遺憾的唏噓一聲:“唉,這麼說,你並沒有真的見過那個禁區。”
趙欣榮忽然臉色陰晴不定,質問道:“等等先生,您剛才不是說感應到我姆媽就在7號別墅裡嗎?為何說你沒有去過那個地方,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趙向榮也頓生疑雲,一臉狐疑的凝視著他。
週三通解釋說,遠距離心靈感應只會置身於一片漆黑當中,透過道術不斷呼喚對應人,而對應人被召喚到也只會出現在這一片黑暗當中,身影若隱若現,雖然很模糊但是能大致看得形體輪廓,跟照片上的人有七分神似,
而這所感應到的地點正是武漢方向,因此他揣測應該就是傳說中的7號別墅!
“哦,說了半天,你也只是揣測的?”趙向榮臉色一陰。
週三通道:“反正我師父告訴我,如此感應一定就在那裡!我也不太敢確定,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了。”說著他聳了聳,“反正我只能做這麼多,信不信由你們,如果你們覺得我是招搖撞騙,那就請回吧,反正我也沒收你們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