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公子,家姊讓我代她向你問好。”陳蘭蝶微一行禮。
“哈哈,得陳妃掛記是在下的榮幸!”梁谷太滿臉笑容,一擺手,“請陳二小姐上座!”
其實陳家在餘懷國也並非頂級家族,這一切的尊榮,只不過是因為那陳蘭採。或者說,是因為那陳蘭採在傾城冊上有個名字!
陳蘭蝶也並不客氣,又淡淡地看了李清瑤一眼便離開了。
“梁公子的雅集,沒有半點文墨之人混進來也是獻醜罷了,呵呵。”
梁谷太出面,陳蘭蝶也沒有計較,武蘭英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又冷冷諷刺了一句便走開了。
“這個武蘭英的水平似乎也不怎麼樣吧。”李清月咋舌,小聲嘀咕。
“……沒想到李大小姐也來了,令尊令堂之事還請節哀順變。”
不多時,梁谷太踱步走來,笑了笑,在李清瑤身上多看了幾眼。
果然是有傾城之姿,怕是不輸那陳蘭採……說不定比那陳蘭採還要美上一分。只是美則美矣,可惜是個花瓶。除了在修為上天賦異稟,除此之外也沒聽說有何過人之處。
可惜,可惜啊!哪怕是隻有她堂妹李清月的文采,那也算是完璧無瑕了!李清瑤外表愈美,梁谷太就愈是覺得遺憾。
梁谷太和李清瑤淡淡地寒暄了幾句,梁谷太便走開和陳蘭蝶等人談笑去了,畢竟在他看來李清瑤也算不得什麼尊貴的客人。
陳蘭蝶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八面玲瓏,頗為健談。某位將軍之子舞劍助興,陳蘭蝶還特意為其撫琴助興,琴聲悠悠,引得眾人一陣叫好。
李清月也在叫好的人群裡,但內心幽怨,陳蘭蝶一來別的女生都黯然失色了,可誰又真的願意做他人的背景板呢?
“切,我跟你說,你別看陳蘭蝶這樣號稱小陳妃,其實她一舉一動都是模仿她姐,毫無個性。你要是見過陳妃本人,也會對陳蘭蝶膩煩的。”
李清月跟李清瑤小聲抱怨。
李清瑤裝作沒聽見,不過李清月也不在意她聽沒聽見,她只是想找個地方抱怨,對方是人還是樹洞根本毫無差別。
“……對了。”梁谷太拍了拍手,笑眯眯地道,“今夜大家給我薄面,在我華園賞英清談,暢敘幽情。此刻若是沒有佳詠,又何伸雅懷?此刻金菊盈園,不如各位以菊為題,各做一首詩來。如何?”
立刻有人問道:“不知是今體還是古體,若是今體,是七言還是五言,律詩還是絕句?”
梁谷太笑著說:“自然是格律詩最佳!當然,若有妙句,古體詩亦可!”
“若是格律詩,只怕有人作不出來啊!”武蘭英瞥了李清瑤一眼,揶揄道。
古體詩格律自由,不拘對仗、平仄,篇幅長短不限,較為簡單。而今體詩又稱格律詩,句數、字數、平仄、押韻都有嚴格的限制,相對較難。
“作不出來的,就罰酒三鬥!”梁谷太彷彿沒有聽出武蘭英的弦外之音,笑哈哈地吩咐僕人們擺上筆墨紙硯,同時取出一支好筆,“詩作最優者,自然也有彩頭!這支筆採自四品雪兔的毛髮,頗為難得。在下捨不得用,就把它拿出來,想送給配得上它的人。”
“我們怎能與陳二小姐相比,這彩頭定然是陳二小姐的了!”
“有陳二小姐在,這隻好筆豈會落到他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