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件事情……”
蕭笑歌讓貼身宮女將玉如意收下去,看向凌惜,見她面有踟躕,笑問道:“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姐姐直說便是,不必客氣!”
她總是待人這般熱情,總是這般良善,凌惜真心希望她以後不會在後宮之中受到傷害。
“是這樣的,前兩日我在飛舞殿內發現有座廢棄的小廚房,忽然想用來做些小點心,不知蕭妹妹可否允許。”
沒想到凌惜的要求如此質樸,蕭笑歌也是愣住,呆道:“可是這小廚房,我們位份不是不夠嗎?”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沉迷進唱曲之中,尚且知道宮中規矩。
“就一道小點心,用不了多久,晚上我悄悄做,定不會讓你為難。”
蕭笑歌“唔”了聲,捂著臉想了想,片刻後臉上糾結盡散,坦然道:“如果只是借用場地的話,那沒什麼,姐姐儘管用便是。”
“多謝妹妹!”凌惜鬆出一口氣,向蕭笑歌道謝。
蕭笑歌擺手:“姐姐不必如此客氣,只是那廢棄的小廚房我曾瞧過,裡面只有灶臺以及櫃架等,炊具柴火這些通通沒有,姐姐若是要在那裡做點心,怕是要自己準備些東西。”
畢竟要偷偷做,也不能向尚宮局去要,凌惜只能另想辦法。
既然得了蕭笑歌的允許,凌惜也不過多停留,回殿讓佘影與碧蝶拿上另外兩個盒子先往曲江蓮處去,將盒子交給門口看守的內監,說明緣由後轉身往安樂言處去。
此時安樂言午睡將醒,凌惜沒有讓宮女去打擾她,只坐在廳內先等著。
約莫兩炷香後,安樂言午睡醒來,聽雪來說凌惜前來拜訪後,連忙收拾起身出來。
此時凌惜已經飲下第二盞茶,忽然覺得有些內急。
見安樂言出來,也只好忍著,將方才在蕭笑歌處的那套說辭複述一遍。
安樂言並非蕭笑歌,看起來是個悶葫蘆,心裡藏著心思,這套說法蕭笑歌或許不會去在意,安樂言卻未必。
“柳婕妤為何突然賞賜我們這些?”
凌惜就知道安樂言會開口問這個,將與柳婕妤的對話盡數說與她聽,聽過後,安樂言沉默許久,才開口道謝:“麻煩你了。”
“客氣什麼。”凌惜也不知道該怎麼同安樂言對話下去,乾脆直接道別。
轉眼夜間,凌惜再次換上千絲的衣服,往飛舞殿門口去。
小侍衛江均已經守在那裡,凌惜悄咪咪靠過去,剛想開口嚇他一跳,忽然侍衛一個抬手,反而嚇得她跳起來。
“你做什麼!”凌惜驚魂未定,拍著自己胸口,瞧見另一邊的侍衛小哥依然雕像般不為所動,這才小聲開口:“可有查到什麼?”
江均道:“還請以後小主不要在人背後鬼鬼祟祟。”
凌惜瞪他:“你這男人真是無趣,以後怎麼娶媳婦?”
江均又道:“不牢小主費心。”
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行行行,咱不說這些,快告訴我,打聽到沒有?”
“沒有……”
“嗯?沒有是什麼意思?”凌惜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