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容,又是容婉容,凌惜懷疑她是不是暗戀自己,竟然如此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
不過這個想法比剛才阿華是舒貴妃更為瘋狂,感受到前面有些妃子回頭射來的視線,凌惜並未理會,反倒是一貫冷淡的安樂言開口:“這入了宮中,又能有什麼念頭呢?不都是想好好服侍陛下?”
那邊潤貴嬪也笑呵呵開口:“這話說的也合理,她們不曾見過皇帝,多看兩眼也是自然。”
有潤貴嬪開口,容婉容也不好再開口,不知是否是錯覺,凌惜總覺得這個潤貴嬪是有意在關照她們這些新人,每次遇見容婉容的刁難時,有她在場總能三言兩語化開氣氛中的尷尬,與她所展現出來的嬌憨大相庭徑。
由帝妃攜手焚下新年第一張黃紙,文武百官按品級上前,燃紙焚香,一系列活動搞下來,不覺間竟然已到了日中。
日中是宴請文武百官的年宴,至於後宮妃子,應該是由舒貴妃組織宴席。
一時眾妃子往後宮去,卻不是舒貴妃的綾綺殿,而是林賢妃的秋水館,凌惜不解,四處去瞧其他妃子反應,見她們似乎習以為常,並未覺得奇怪。
注意到凌惜視線的吳寶林對她笑了笑,靠過來替她解惑:“貴妃娘娘要陪陛下宴請群臣,故而後妃年宴,都是在林賢妃在負責。”
為凌惜解惑後,吳寶林又往前面的蕭笑歌靠去,兩人漸漸說起來,留凌惜一人在後面邊走邊想。
陪皇帝宴請群臣,那不是皇后才有的待遇,這舒貴妃顯然不僅僅是半後之權,凌惜心中驚訝,不敢顯露,而這位林賢妃她還不曾見過,據傳是位溫婉賢淑的女子。
不過更讓凌惜奇怪的是,曲江蓮缺席祭祖一事竟無人提及,甚至無人怪罪,著實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因高階妃子都坐著轎輦離去,剩下的她們只能徒步往秋水館去,凌惜不禁感嘆,等回去後一定要泡個熱水腳,在讓千絲碧蝶替她好好捶捶腿。
熟的妃子三兩成群,邊說邊聊,凌惜左看右瞧,決定還是跟佘影聊天比較好。
“曲江蓮這事兒你可知道些什麼?”
祭祖只是妃子的事情,服侍的宮女只能在外場候著,各宮宮女總是耳聰目明,凌惜想或許佘影會知道些什麼。
佘影亦是搖頭:“此時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瞧方才各位小主的反應,都好似遺忘了曲小主一般,按理說不該如此。”
“昨夜我醉酒後飛舞殿可有發生什麼?”凌惜只得如此問。
佘影仍是搖頭:“飛舞殿不大,若有事便是咱們不知道另外兩位小主殿裡也該知道,奴婢冷眼瞧著,蕭小主與安小主同樣是不知情的。”
“這倒奇了怪了,按理說后妃缺席祭祖乃是大不敬之罪,怎會沒一個人提,甚至容……”凌惜停下來,對上佘影小心的視線,乾咳兩聲,看看周圍,最近的安樂言獨自一人安靜走著,並不曾關注她這邊。
佘影同樣不解:“此事不簡單,只怕上面的娘娘們知道些什麼……”
聽佘影如此說,凌惜不再開口提及,一路沉默走至秋水館。
秋水館位於太液池東側,半面臨水,背後靠山,冬暖夏涼,是個居山臨水的好地方,據說是小皇帝親自給林賢妃挑選的住處,想來小皇帝對林賢妃也有些特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