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安一刀闖入瞭如龍之力的內部,他看到了秦無爭,他在金色的光裡,莊嚴宏大的已經完全不像是他。
“古前輩,你可知我是如何看待我的名字的?”他忽然問古月安,一個奇怪的問題。
“不是與世無爭的意思嗎?”古月安答。
這是極其古怪的一刻,時間明明快到了極點,連一絲呼吸的時間都來不及,可古月安卻偏偏又能和秦無爭在對話。
他的刀,離秦無爭也不過三寸。
秦無爭看著他,他的刀,緩緩搖了搖頭,說:“不,是無人敢爭的意思!”
最後一個字,他像是獅子一般咆哮了起來,那聲音已經完全不是他的了,那種宏大,莊嚴,強悍,無匹,就像是龍本身。
驟然,他四周圍的光收縮,成為了他背後一個根本看不清面目的虛影。
然後他在那個虛影的指揮之下,一劍點出。
這一劍完全的平平無奇,可又偏點在了古月安這一刀的最大破綻上,而這個破綻,在此之前,古月安其實根本不知道。
看到這一劍,他就知道自己要敗了。
於是,他被一劍擊退了,整個人重重地撞在了鐵欄上,若不是有丁蓬和傅魔刀在最後一刻替他分擔了傷害,他可能會因為這一劍直接被擊穿鐵欄而出。
這一劍上的力道太大了,也太簡單,太直接了,就好像對面的這個人,已經洞穿了一切,古月安出刀的時候,就知道如何擊敗他了。
“棘手。”丁蓬極其嚴肅地和古月安並肩而立。
傅魔刀站在另一側,一個人,兩個靈,面對著……**?
此刻的秦無爭真的已經不能稱作是一個人了,秦無爭的本體也許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於這場對決的主導,他漂浮在那裡,身後是一個龐大而根本看不清面目的金色虛影,是那個金色的虛影在持著那一把叫做如龍的劍。
那,大概就是秦無爭的武靈了吧,好強的武靈啊。
“一起上吧!”丁蓬率先忍不住了,他本就是生性狂妄無羈之人,一次次被人擊退,完全激怒了他。
丁蓬一上,古月安自然跟上,傅魔刀緊隨其後。
他們三人明明是先後出手,給人的感覺卻又偏偏像是刀是一起拔出來的,那是一把刀。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默契了。
朝夕相處,讓他們的默契到達了極高的地步,這一刀斬出,無論是速度,力度,角度,都到達了無可挑剔的程度,這就是沒有死角的完美一刀。
可是下一刻,那秦無爭背後的金色虛影只是抬手,輕輕橫著一劃。
古月安和丁蓬,傅魔刀三人,就被一起再次擊退。
“絕不可能!”雖然平時丁蓬嘻嘻哈哈,完全每個正形,古月安也經常懷疑他是不是因為魔化的原因,已經和真正的那個丁蓬完全不同了,但這一刻,他身為刀神的傲氣被激發了,他對於自己的刀道其實是那麼的看重,平時的嘻哈是因為自信,但是此刻,有人在挑戰他的這種自信。
刀神會輸嗎?
沒有可能。
絕對沒有!
可是……第三次。
當古月安他們三個人精妙的一刀,再次被對方以一記普通的撩劍駁回。
古月安的表情也變得極其凝重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劍術?
“破劍。”擂臺旁觀戰的柳如生面對弟子曾靜恆的提問,很久後,緩緩吐出了兩個字,“想不到破劍失傳兩百年後,終得再現人間,我曾觀古書記載,秦家除斬龍劍外,還有一門劍術也是曠古絕今,此門劍術以破字為名,號稱破盡天下一切招法,無論你神功無敵,招式百變,我自一劍破之,是昔年秦家先祖秦爭秦斬龍集畢生劍術之精華,創造出來的極境之劍,有生之年有幸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而且,破劍,那秦無爭背後武靈,便一定是秦爭了吧,想不到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已經將秦家下代家主之位牢牢握於手中了。”
“老師的意思是……古月安要輸了?”曾靜恆一直在旁牢牢聽著柳如生的話語,待聽到最後一句,他一驚,這意思不就是……
柳如生卻不答。
只是……破劍,古月安真的應對的了嗎?
“這傢伙的劍術奇特,應當是博採百家之長,收於一爐方有此功,可恨我是靈體在此,無法盡展平生所學,許多奧妙也一時無法看懂,竟只能破解一半之數。”丁蓬雖然表現的狂妄,卻並非是莽夫,三戰不勝,他已經冷靜下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