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以後，又將一段《天神滅妖法》上面的口訣傳給了幾人，就離開了營帳。
到達軍帳之外的時候，大陳軍那邊的人也來了。
為首的自然是陳小桔，然後是秦無爭，以及幾個古月安並不認識的面孔。
不過看氣質，古月安確認他們應該就是白玉京的人。
最後，就是，陳小桐。
古月安沒有去看她，只是對著陳小桔說：“走吧。”
陳小桔點了點頭。
一行人便朝著大霧之中深入了。
雖然說，哪怕是陳小桔都無法堪破這大霧，可到底他是天下大宗師，精神力之浩瀚遠非一般人可以比擬，因此迷失方向是不會的，開路的重任也是由他來擔當。
古月安和秦無爭並肩，一邊跟著陳小桔急速前行，一邊在說話。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還行，差點被你打死。”秦無爭苦笑著說道。
“誰讓你福氣這麼好，當了家主呢？”古月安難得，用調笑的口吻說。
“對了……我姐姐呢？”秦無爭終於有機會問一問這個問題。
“死了，她用了飛仙之術，此刻應該連魂魄都消散了。”古月安想起當年秦明月的最後一劍，仍是覺得驚豔。
那個女人，以這種方式，和她最愛的人在一起了。
這麼說起來，其實，古月安還挺羨慕她的。
想到這裡，他不往下想了，沉默。
“我還以為……”秦無爭說著搖了搖頭，他以為古月安都能活下來，說不定秦明月也能活下來，“所以你這些年究竟是去了哪裡？”
“……沒什麼好說的。”古月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動了一下，搖了搖頭。
氣氛有些沉悶。
古月安忽然說：“現在的情形像不像當年我們在落日沙漠裡？”
“有點像。”秦無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但古月安緊接著說的話，讓他臉色一陣難看。
古月安說：“不知道你們帶著的這幾個人，夠不夠殺我的？”
氣氛降到了冰點。
然後古月安又說：“我開玩笑的。”
可是沒有人笑。
於是之後一路都是無言。
奔行了大概有一夜，果然如《天神滅妖法》上面所說，日月無光。
因為大霧的籠罩，天光一點都沒有透進來，始終是朦朧漆黑，若不是一行人都差不多有夜視之能，根本就趕不了路。
差不多該是天大亮的時候，陳小桔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了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