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安沒有回答那個年輕人,只是一步步上前。
他只是來殺人的,可不是來說話的。
就在他上前的瞬間,四周圍原本正在和顧家的人血戰的兩名騎士,忽然強行捨棄了自己的對手朝著古月安衝了上來。
這讓古月安心頭有了點疑惑,看起來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的身份不太一般。
隨手將兩個衝上來的人一起斬成了兩半,狂暴的刀氣在刀身還沒有接觸到那兩個人之前,就已經將他們的身體破開,血沒有噴出來,因為濃郁的寒霜之氣在第一時間就把那些傷口都凍結了起來。
習慣性地甩了甩刀鋒,想要將刀上的血甩掉,古月安卻發現有些多此一舉,這把新得的神兵根本連半點血都不會沾上,而且古月安發現這把刀用起來極其地順手。
之前的焚城固然鋒利無比,也很契合他的功法,但到底是凡兵,在灌注了內力之後廝殺之時,往往會消失掉一部分,無法將古月安所有的力量徹底地發揮出來。
而現在這把雪焚城不同,古月安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得到了百分之百地發揮,甚至,可能因為刀本身的特殊性,還會有一定幅度的增強。
如果說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如臂使指,這把新得的刀,完全不會讓古月安有任何的隔閡感,就簡直像是已經把這把刀融入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這時,又有一個騎士不要命地衝了上來,古月安加重了一些內力,頓時,刀身外側的寒霜刀氣就變得濃郁了許多,甚至隨著刀氣濃郁,形成了一張威嚴霸道到了極點的臉孔,那臉孔對著那個騎士吼叫了一聲。
那個騎士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地愣在了那裡,古月安一刀斬下,他的整個身體被劈成了兩半,寒霜刀氣瞬間侵襲了他的身軀,凍結了他的傷口,他的嘴唇也是在那一刻變得蒼白乾枯,他這時才終於反應過來,卻不是臨死前的哀嚎,而是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大公子快走!!!”
大公子?
古月安看了那個才剛剛從地上站起身的年輕人,低聲像是自語一樣說道:“你是楊肅?”
他現在也是學會了黑衣人那套,用內力將自己的聲音變得忽高忽低,忽陰忽陽,叫人完全分辨不出來到底原來的聲音是什麼樣。
年輕人在心底暗罵那僕人愚蠢,居然叫破了他的身份,他自然是楊肅,楊閻羅的長子,今天這種重要的時刻,他當然必須自己親自出馬。
只是,他現在心底有一些沒底。
原本以為一切天衣無縫,所有的事情都在他們的掌握裡,卻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了差池,居然有人半路襲擊。
其實當絆馬索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糟糕了。
而當白髮鬼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就是知道今晚的事情完全朝著最壞的方向而去了。
本來今天白天聽雨樓發的閻王貼,今夜子時取劉潛性命,這個時候,白髮鬼應該在劉家才對。
可他卻偏偏出現在了這裡。
說明,顧家已經早有準備了,來的人,不止是白髮鬼。
他想起今天下午他才對劉潛說過恨不能以身代之,當時只是為了穩住劉潛不讓他跑了,他可是半點沒有想要代替劉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