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死中求活!
“好!!!”柳如生原本已經要宣判古月安的死期了,此時看到如此神來一招,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好。
可是還沒有完!
“第二十九招,古小安轉身,踏步,出刀!!!!直指,拓跋燕之!!!”
說到這裡,聽到這裡,人們都是為古月安的機變之果決靈性稱讚,卻也是忍不住嘆惋,因為大部分通點武理的人都知道,古月安經過剛剛那一系列的變招,哪怕內力再強,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後天高手,而不是那些氣脈暢通,內力生生不息的先天高手,他最後轉身再出刀,已經完全氣力盡了,那一刀出了,也是出的極其勉強,哪怕到了拓跋燕之面前,也會被輕鬆擋下,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一尊劍奴,兩面夾擊,他是死定了。
全場,大概只有一個柳如生不這麼看,如果說之前他是覺得古月安沉不住氣,要輸了,現在他卻是覺得古月安要贏了,而且是,贏定了!
因為,因為那一招,烈火焚琴,強!行!入!破!
“拿來!!!”古月安轉身,出刀,一股真氣經由膻中,直入心門,在他的心口連續鼓動了三下,他的鮮血倒流,又驟然回湧,無窮強大的力量在瞬間傳遍全身。
下一刻,他如同一隻飛蛾,又像是整個人化作了一把刀一樣,朝著拓跋燕之轟然而去。
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了那一天,從天而降的那個人,從天而降的那把劍。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一樣是死中求活,一樣是先死後生。
今日,他古月安又是生,還是死呢?
拓跋燕之和其他人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對於古月安最後的變招有些始料未及,對於他最後這一刀,更是覺得極其可笑。
這是完全在送死,那麼他完全不介意賜他一死。
好整以暇地握著劍等待著古月安上來送死,但他看著那一把離他越來越近的刀,卻是忽然惶恐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那把刀完全沒有力竭的樣子,反而是隨著離他越近,而變得越發的凌厲可怖,以至於到了最後,他居然荒唐地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一把刀下。
也是在那一刻,他想起了戰前心腹風先生對他說的話。
“……那周獨行的獨門功法焚身訣邪門至極,尤其是搭配他的獨門刀法烈火焚琴刀,常常能在對敵中越境擊敗對手,尤其是在後天境界的比試中,優勢更甚,少主一定要千萬小心……”
想到此處,拓跋燕之心臟跳動如雷,一時間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大聲朝著劍奴叫道:“劍奴!!!”
其實劍奴此時早就已經在追殺古月安,被古月安一招晃過以後,他的反應不慢,立刻反身去追,幾乎就是在古月安出刀的瞬間,他就也出劍了。
以他手中的大劍的長度,以及他的身法之快,轉瞬間就要追上。
觀戰席上的那些富家小姐都是掩面不忍看了,只是低低輕嘆:“冤家……冤家……”
而那個之前說是要賭一對孿生姐妹的,也是完全鬆了一口氣,對著和他對賭那人說道:“看吧,我就說,這古小安盡是行險之招,終究是走不遠的,你看,你那個小美人什麼時候送……”
後面的話,他卻是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擂臺之上,古月安的刀居然是先了劍奴的劍一步,到達了拓跋燕之的面前,一刀轟在了他的大劍劍背之上,那大劍縱然極厚,擋住了刀刃,卻是抵不住那澎湃的勁力,那勁力直竄入拓跋燕之的體內,加上之前的新傷舊痕,他一口氣悶在胸口喘不上來,居然是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隨著這一口鮮血噴出,已經半個劍尖觸碰到古月安後背的劍奴驟然消失在了空氣裡。
“噗通——”一聲,拓跋燕之有些無力地摔倒在了地上。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古月安自己緩緩挺直了身體,忍受著背後那被劍奴的半個劍尖破開了衣衫破開了皮肉的傷痛,以及那股隨著半個劍尖竄入他體內的內氣,舉起了雙手,說了一聲:“承讓!”
“叮鈴——”就在這時,他手中的刀忽然斷裂成了好幾節,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也驚醒了在場的人。
“第一場,勝者,古小安。”柳如生代替仲裁說出了結果,卻是覺得口舌發乾,居然是已經好久沒有說的這麼激情澎湃了。
這個古小安,總能給人帶來驚喜。
觀戰主席上,那幾個之前吹捧古月安的人,此時面色有些古怪,好像是不太相信古月安能贏,又有些喜不自禁的樣子。
過了半晌,那張家家主之弟張橫笑容複雜地道:“周世兄在天有靈,當可瞑目了。”
陳國公陳珙點了點頭,站起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
大章,究極大章好吧,大家推薦收藏打賞,都走一走吧!
以及,感謝溫州富少的打賞,靴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