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眼眸中掠過深刻的恐懼,她真的害怕了,她竟然連吶喊也做不到,整個人就像被凍結一般,唯有思想還能運轉,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很驚詫嗎?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陸謹超就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般,露出詭異的笑容,努了努嘴笑道,“你眼球應該還可以轉動,你看看旁邊的影子,答案就在那裡。”
影子?
殷桃下意識轉動眼球,結果入目所見直接嚇得她魂飛魄散。
只見她斜鋪地上的影子旁竟然莫名其妙多出一道影子,那道影子死死地鉗制住她的影子。
難道這就是她無法動彈的原因?
這怎麼可能?
催眠術?藥物控制?還是妖法?
越深思,殷桃就越恐懼,或許平時工作中她是一個果斷英明的掌坨人,但是對於這種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詭異場面,她根本就無法免疫。
恐懼,來源於未知!
陸謹超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玩味地說道,“之前沒用特殊手段對付你,一是規矩所束縛,二是沒必要,但是現在不同了,你已經沒有讓我感興趣的笑容了,所以你就安心下去一家三口團聚吧。”
不要~
殷桃眼眶蓄滿了恐懼的淚水,無聲地哀求著,她知道陸謹超不是在開玩笑,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無論如何她都要為孩子祈求一線生機。
在陸謹超使出超自然手段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繼續與他抗衡的信心,只要陸謹超能夠高抬貴手放過她,無論什麼條件她都能答應下來。
“嗯?你不想死?”陸謹超愈發戲謔,彷彿一隻頑劣的貓,正在逗弄殷桃這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可憐老鼠。
殷桃彷彿正在聆聽最後審判的無助囚徒,驟聞陸謹超語氣有所鬆動,忙不迭用眼神表達自己強烈的求生欲。
“哎喲,真難辦,要知道我那死鬼堂弟在地下可是很寂寞的,你又不想去陪他,真傷腦筋啊~”陸謹超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搖頭晃腦。
殷桃明知道陸謹超有可能只是在戲耍她,但是就像溺水之人死抓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樣,她寧願一廂情願也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奮力地表達自己的臣服與軟弱,期盼能引起陸謹超的悲憫之心。
陸謹超叼著雪茄,嗮然聳肩道,“好吧,誰叫你是我的好弟媳呢?”
這番話語宛若一柄重錘般重重地砸在殷桃心頭上,讓她幾乎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臟落回肚子裡。
“但是……”
陸謹超話鋒一轉,頓時讓殷桃的心臟再度懸起。
“但是,你得幫我辦一件事,如果我滿意的話,不但能饒你一命,還讓你繼續執掌騰龍集團,不動你兜裡一個鏰兒!”陸謹超彷彿左右世人生命的神靈般,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世人。
此情此景,別說辦一件事了,就算要殷桃侍寢她都願意,那種在死亡邊緣反覆徘徊的大恐怖實在太煎熬了。
讀懂殷桃眼神中的資訊,陸謹超輕笑著打了個響指,殷桃頓感渾身一鬆,膝蓋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猶有餘悸地拼命喘息。
地上那道詭異的影子彷彿有生命般,飛速遊走,最後融入陸謹超的影子裡,這驚悚的一幕讓殷桃看得魂飛魄散。
“隨便找個什麼藉口,把袁暮給我約出來,時間地點我再通知你,如果辦好了,你活。辦不好,你全家都要死!”
……
袁暮不知道死而復生的陸謹超已經回到哈城處心積慮地算計他,天亮之後,他自然地從美夢中醒來,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一起身就看到擺放在床頭那兩個造型粗糙的替身布偶,患得患失的心情頓消。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