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速狂奔,袁暮險而又險地避開了幾次襲擊,來到一棟看不清本來面目的破舊建築前,一頭就闖了進去,慌忙中找到一個帶厚重鐵門的房間就猛地關上鐵門。
砰砰砰!
鐵門被撞擊得顫抖哀鳴,撲簌的塵埃被震得四散飄落,直到現在,袁暮的心臟猶自劇烈跳動。
這座遊樂園實在是恐怖至極。
砰砰砰,砰砰,砰……
短短几分鐘,在袁暮感官中就像過了好幾年般漫長,好在鐵門夠給力,任由怎麼撞都沒被撞破,門外的怪物似乎也意識到單憑蠻力是無法破門,緊接著撞擊聲大減,彷彿已經放棄了衝擊。
“嗬,嗬嗬……”袁暮在黑暗中汗流浹背,氣喘如牛,顫抖著手從懷裡掏出香菸點上,一口氣抽了幾乎整根香菸,他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一些。
剛想坐下休息一下,這才想起身上還掛著猶如樹袋熊般的野比幸奈,不由得苦笑安撫道,“小丫頭,沒事了,放開吧。”
野比幸奈也不回答,只是拼命地搖頭,大有打死不放手的架勢。
袁暮也無奈,知道她被嚇壞了,只好任由她掛著。
重新點根菸,袁暮開始思考該如何渡過這漫長且恐怖的一夜。
遊樂園的危險性是毋庸置疑的,以他的實力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活下去,現在還要加上一個近乎累贅的野比幸奈,難度更是呈現幾何翻倍。
但是要他拋棄野比幸奈的話,他又實在做不出這種狠心事來。
畢竟野比一家對他提供了很大的幫助,野比幸奈這丫頭也算是他的一個朋友,拋棄朋友的事他是不屑做的。
現在大概是凌晨12點左右,距離天亮還有6個小時以上。
該如何是好?
袁暮思緒紊亂,感覺頭都要炸了,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的辦法,只好暫時放棄這個徒勞的舉動,隨機應變吧。
休息了十來分鐘,袁暮感覺體力恢復不少,以他現在的變態恢復力,足以修復瞬爆狀態帶來的負面影響。
野比幸奈緊緊地抱著他,女兒家清楚活力的嬌軀隔著幾層一副貼緊著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少女酮體驚人的彈性與醉人的體香,一時間袁暮不禁心繞旖旎,感覺有些燥熱煩躁。
為了化解這曖昧的尷尬局面,袁暮乾笑幾聲,沒話找話地問道,“小丫頭,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經過這麼長時間,野比幸奈激動的情緒也平復不少,只是出於女兒家的羞澀,她不敢說話,但是又不願放開袁暮溫暖的懷抱,只好假裝鴕鳥,聽聞袁暮的話語後,猛然回憶起閨蜜的慘死與恐怖的鬼怪,頓時又驚又悲,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袁暮臥槽一聲,感覺頭都要大了,手忙腳亂地安慰著野比幸奈,他實在沒啥應付女孩子傷心的經驗。
“杏子,杏子醬死了……嗚嗚嗚,我好害怕,這裡有鬼,大叔,你千萬不要拋棄幸奈,嗚嗚嗚……”野比幸奈泣聲道。
袁暮苦笑著搜腸刮肚怎麼哄女孩子,最後被迫無奈,只好把記憶中影視劇裡安撫女孩子的橋段全用出來。
好在野比幸奈也不是任性的女孩子,知道現在尚未脫險,短暫發洩過後就強行收斂情緒,可憐巴巴地閉上嘴。
袁暮立即鬆了一口氣,剛準備說話,卻不想突變驟生,房間猛地顫抖一下,猶如地震來襲般。
不等他搞清楚狀況,房間再次天旋地轉地抖動起來,野比幸奈被嚇得放聲驚叫。
袁暮咬牙,心知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如果不快點離開,難保不會自絕生路。
想做就做,袁暮大喊一聲抓緊了,旋即飛竄上前,一把拉開微微變形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