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殺了?不,不能這樣,殺人是犯法的……”儘管周青青知道自己在做夢,還是被那個詭異聲音嚇了一跳,彷彿殺人在聲音看來就像殺雞那麼簡單,她不由感到一股寒意在心中盪漾。
“只要不親手殺人,那不就不犯法咯?你想想看,你吃了這麼多苦頭才考上心儀的學校,怎麼能被那些卑劣者毀掉你的人生?再想象一下,如果那些施暴者,從你的生活中消失,那豈不是皆大歡喜了嗎?”詭異聲音淳淳引導著,彷彿有一股迷惑人心的魔力,讓周青青情不自禁地動搖起來。
“對,對……”周青青恍惚著說道,“如果那些施暴者從我的世界裡消失,那該多好……”
“所以說,世界上一切的惡,都是懦弱者的縱容造成,她們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絕對不能輕易饒恕她們!”說到這裡,詭異聲音終於暴露了獠牙,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惡意。
“對,不能,不能輕易饒恕……”周青青模糊地回應著,俏麗的面容逐漸扭曲,語氣也愈發地殺氣騰騰。
“那還等什麼?方法你已經掌握了,按照紙條上的辦法去做吧,把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全部送入地獄!!”
“好,好,全部,全部送入地獄……”
……
趙居士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他第一時間伸手摸自己的臉,確定自己還有體溫,然後一路檢查下去。
確定自己並沒有少了哪個零件,這才鬆了口氣。
緊接著一股劇痛徒然襲來,痛得他忍不住呻吟一聲。
“這麼快就醒來,還以為你要到明天才能甦醒。”
突兀間,黑影中傳來一道聲音,嚇得趙居士一個激靈。
趙居士也不顧劇痛難耐,本能地朝聲音來源處踢出一腳。
這一腳虎虎生風,匯聚了他所能凝聚的所有力量,足以踢碎一個石墩子。
然而他全力的一腳卻被黑暗中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輕鬆接下,不但如此,黑影反手一掌拍在他身上。
趙居士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打橫著翻滾出去。
“嗚~”趙居士痛得五官全皺到一起,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黑影似乎幽幽地嘆息一聲,施施然站了起來,緩步來到趙居士面前,緩緩說道,“如果你還有哪怕一點腦子,就不要做一些無謂的試探,中午我沒打死你,不代表我會一直容忍你的挑釁。”
趙居士嗚咽著竭力抬起頭來,儘管痛苦得渾身哆嗦,依舊艱難地維護著自己的尊嚴。
黑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樣貌,唯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同夜幕中的火炬般,光是與之對視,就讓趙居士感到壓力倍增。
“特麼的,有本事就殺了我,折磨一個手下敗將算什麼本事?”趙居士努力做出一副無畏的樣子,惡狠狠地說道。
黑影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起身猛地把他擲了出去,他一百多斤的身體在黑影手裡不比一張紙來得重。
“啊~”趙居士慘叫著砸在牆壁上,頓時把牆壁砸出數道裂痕,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吸氣多呼氣少,本來就不輕的傷勢愈加雪上加霜。
“我不是你們官方人員,也沒想過捲入你們的派系鬥爭中,而且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的,別指望我會顧忌什麼。”
話音剛落,黑暗中啪的一聲輕響,一簇火光碟機散了黑暗,暴露出黑影的真面目。
袁暮悠然地點了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愜意地吐出一個菸圈,眯著眼睛笑道,“所以啊,你就算死在我手裡也是白死的,誰也奈何不了我,現在你明白了嗎?”
趙居士沉默了,他知道袁暮並非恫嚇,他是真的開始不耐煩了,如果自己再不識趣地繼續挑釁,那真如他所言,死了也是白死。
“咳咳,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趙居士面如死灰,咳嗽幾聲後慘然地說道。
“嗯,看來你學會了禮貌,這很好,互相尊重是良好溝通的基礎,希望你以後能銘記今天的覺悟。”袁暮裝模作樣地點頭稱讚,也沒打算故意戲耍趙居士,開門見山地道出了留他一命的真實目的。
“我想知道,白天你施展的那金光是什麼力量?你是從哪裡得到的力量?國內還有多少個像你一樣的異人?”
袁暮的問題一連串砸出,句句砸在趙居士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