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暮落荒而逃似的回到國安秘密據點後,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飛龍早早就站在門口等待著,一見他回來,二話不說就摟著他肩膀往裡走。
“木頭,上面派了個所謂的高人來協助我們,等會你試試他斤兩,如果是混水摸魚的神棍,那我非讓他滾蛋不可,特麼的!”
飛龍咬牙切齒的話語讓袁暮本能一怔,這都哪跟哪,才出去一會,怎麼突然冒出個特派的高人來,而且聽飛龍的語氣,似乎兩人見面鬧得不太愉快?
很快兩人就來到院子裡,一個身穿唐裝,道貌岸然盤著道髻的陌生中年人正施施然地坐在椅子上茗茶,見到兩人回來只是眼皮子抬了下,十分傲慢。
一看陌生中年人的做派,袁暮馬上就知道他就是飛龍上頭派來的所謂高人了。
能力如何尚未未知,那架子可謂是拿捏得淋漓盡致了。
飛龍冷著臉指著袁暮對中年人嗤笑說道,“趙居士,這個就是你口中的所謂騙子,他想請你指點一番,不知方便與否?”
道髻中年人趙居士輕蔑地上下打量了袁暮一番,不屑道,“黃毛豎子,看起來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出來招搖撞騙,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年輕人,我勸你一句,不要仗著自己學過幾年武術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忽悠也不是這樣忽悠的,當心把自己的小命也搭進來。”
飛龍一聽頓時樂了,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本來袁暮對趙居士還沒太差的印象,沒想到他一張嘴就把自己踩得一文不值,他立即就不爽了。
這傻鳥是祖安來的嗎?
一張嘴就噴糞,真不怕死?
袁暮神色陰沉,也不說話,直接一掌就呼過去。
能動手就不嗶嗶,這是袁暮做人的宗旨。
兩人素未謀面,也無恩怨,趙居士上來就開噴,或許換個人還要顧及他是國安上級特派員的身份,袁暮可不慣他這臭毛病。
先撩者賤,打死活該!
袁暮這看似隨手一掌,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在場的皆是國安的精銳人員,不說所有人都是格鬥高手,但是最起碼該有的見識還是有的。
這尼瑪的真是隨手一擊嗎?
那撕心裂肺的破空聲是怎麼回事?
還有,我特麼的連他怎樣出手都看不清,太不科學了吧?
這真的是人類能發出的攻擊嗎?
首當其衝的趙居士更是感受深刻,當即臉色劇變,整個人氣息瞬間轉變,宛若受驚的狸貓般,用盡畢生功力,脊椎節節發力,力貫腳跟,猛然奮力蹬地後仰,連人帶椅像是平地漂移般往後飛掠,險之又險地避過袁暮驚世駭俗的一掌。
啪!
落空後袁暮的掌擊拍在空氣上,竟然匪夷所思地拍得空氣炸裂開,就像氣球爆炸般,所有人都冒出一個想法,如果這一掌落實,怕不是鐵人也得被整個拍碎吧?
趙居士避過一劫,心頭急跳,冷汗瞬息打溼後背,眼睛瞪得比燈泡還大,不可思議地瞪著袁暮。
正如袁暮猜測的那樣,國安也是有派系之爭的,吳處長一系的人員最近風頭大盛,可謂是一枝獨秀,這讓其他派系的頭頭感到不爽了。
槍打出頭鳥,有時候鋒芒太盛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其他派系的勢力隱隱有結盟對付吳處長的意圖,這才有了趙居士這個特派專員前來搶功奪取的局面。
有功勞就是趙居士領導有方,如果失敗了則是飛龍等人桀驁不馴,不聽調遣所至,從名義上趙居士已經穩穩吃住飛龍。
懷有打壓目的而來的趙居士初來乍到就使盡挑釁飛龍,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而飛龍也不是愣頭青,八年的臥底生涯,早就見慣了各種勾心鬥角,能成功活下來,不可能全是運氣,趙居士的意圖他一眼就看穿了。
只是他看穿歸看穿,但是在體制內,有時候上級的命令就是不容置疑的天律,國安雖然不是軍隊,但是卻勝似軍隊,同樣奉行著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信條,所以飛龍被趙居士噁心得不要不要的,卻無法和他翻臉。
但是,袁暮回來之後就不一樣了!
袁暮一不是體制內的人,二是他的實力早就在各級領導心中掛上鉤了,就算他當場打死了趙居士也沒事,畢竟可以解釋說兩人切磋,不小心失手打死了趙居士,有了這個藉口,直接就堵住趙居士背後的人,就算打不死趙居士,起碼能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面掃地,這麼一來,就算那老銀幣臉皮再厚估計也待不下去了。
至於袁暮會不會不是趙居士對手,飛龍壓根就沒有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