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的也太誇張了吧?
袁暮忍不住心中吐槽,只是腳步不停,他始終把工服男的叮囑放在心上,不敢停留一步。
大概走了七八百米,前方出現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巨大洞窟斷崖,四周無路可走,下方黑壓壓的深不可測,彷彿無底深淵般,一條寬有幾百米的巨大石橋橫跨其中,橋面坑坑窪窪,佈滿了歲月風化的痕跡,筆直地通往遙不可視的另一端未知處。
這是唯一可通行的橋樑。
一縷縷光雨從視野看不見的頂部揮灑而下,如夢似幻,正是光明來源。
而下方的深淵彷彿有生命般,把無盡光雨吞噬殆盡,宛若光暗兩重天。
袁暮表情變得格外難看,他清楚地看見石橋中央佇立著一尊高達幾十米的石像,看其造型,與佛像有些類似,只是仔細一看卻又有些不同,慈眉善目的佛像上纏繞著若有若無的邪氣,看上去非常不協調。
話說在中世紀古堡內部有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斷崖,唯一可行的石橋上佇立著一尊巨型佛像,這都是些什麼鬼搭配?
事出反常必有妖,袁暮憋著口氣,提高警惕地踏上石橋。
走沒幾步,袁暮的腎上腺激素飆升,自從上了石橋,彷彿有一道詭異難以的目光在暗處窺視著,讓他感到非常難受。
抬頭望去佛像,袁暮臉色鐵青。
這裡除了他就只有佛像的存在了,那道窺視的目光不會是眼前這貨吧?
這尼瑪的打不過啊!
以他的身高要和幾十米高的巨大佛像掰手腕,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啊!
老銀幣工服男坑爹啊~
雖然心中瘋狂吐槽著,袁暮還是繼續前進。
沒辦法啊,現在的情況比逼上梁山的衝哥沒好多少,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吧。
暗中調整狀態,袁暮的警惕提高到極限,身體繃緊,打定主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立馬就要發動十秒如龍拼命。
巨大到可以視之為獨立小世界的洞窟,深不可測的深淵,孤獨的悠長石橋,邪裡邪氣的佛像,還有戰戰兢兢,渺小如螻蟻般行走在石橋上的袁暮,構就了一副詭異且恢弘的畫卷。
一步,兩步,一步,兩步……啊呸,是走了幾百米,沒有半點異常,袁暮牢牢地盯著看似遙不可及,實則越來越近的邪性佛像。
有驚無險地走到佛像前兩百來米,袁暮下意識地放慢腳步,這是體量碾壓的自然反應,任誰看到這樣的大塊頭也難免發怯啊。
只是走得再慢,佛像也不會憑空消失,就如攔路虎般紋絲不動,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臨近佛像,直到現在他才算直面佛像的驚人壓迫力。
光是站在佛像面前,袁暮就感覺到一股天塌般的壓力滾滾而來,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座小山般,一種畏懼油然而生,控制都控制不了。
怪不得佛像一般都建得那麼大,方便利用信徒天然畏懼的心理來傳播教義。
硬著頭皮,袁暮小心翼翼地繞過佛像,眼神死死地黏在佛像身上。
剛繞步,沒動靜。
繞一半,還是沒動靜。
完全繞過,佛像還是毫無動靜。
當袁暮繞到佛像背後時,心中緊繃的那根弦才微微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