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大人，您的獸夫身體狀況很不穩定，我們治療異能的獸人都不能對他使用異能。”
“所以他現在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還是傷的有些重。”
醫院病房裡，江歲正乖巧的站在醫生的身邊聽著他的描述。
醫生隨手將手上的檢查方案遞給了身邊的江歲，面色有些凝重的接著開口。
“我們排查了一下，可能是因為您的獸夫有些殘缺的原因。”
“獸化失控的獸人其實很有可能會逐漸異變成墮落獸人，一般這種獸人我們都會建議您直接把他安樂死。”
他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床上傷到全身都裹滿繃帶的人，眼裡出現了每個人知道零序狀況後都會出現的神情。
害怕和一絲的鄙夷。
在帝國裡墮落獸人的名號相當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要傳出一個地方有墮落獸人，那裡的所有人都會瞬間進入恐慌狀態，直到將墮落獸人抓出來後才會放心。
而墮落獸人這麼不受歡迎的原因也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依靠吃掉雌性增強實力。
在這個雌性稀少的帝國當然不被允許，所以他們根本不被承認為帝國的子民。
江歲接過檢查單子，聽到醫生的話立馬就驚恐的抬手想要捂住他的嘴。
“您別這麼說……”
她原本想說要是被零序聽到絕對會直接出手將這個膽敢提議自己殺死他的人捏死，但是又有些害怕自己說他的壞話被聽到。
“零序其實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的。”
“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成為墮落獸人的，不需要什麼安樂死。”
聽到江歲的話，醫生臉上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樣的雌性他見過太多了，總是因為太過捨不得自己的獸夫所以選擇不接受他們的提議，到後來又因為獸人墮落打傷了很多的人才會慌亂的開始求救。
但是他即使非常不喜歡這樣的作法也沒辦法，誰讓雌性的地位在帝國最為重要，只要是她們想的都不能反駁只能支援。
不過盡職盡責的醫生還是想要開口讓江歲再考慮考慮，畢竟要是這個獸人完全恢復之後再進行安樂死就沒這麼容易了。
他剛剛想要開口，原本安靜的病床上就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
“很好，第一次聽說醫院裡還有勸人去死的。”
零序的聲音出現的瞬間站在江歲旁邊的醫生就頓時僵住，就連臉色都有些發白。
他顫顫巍巍的轉頭朝著對面的病床看去，只見昨天還氣息微弱的人此時睜開了紅色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自己。
那對赤紅色豎瞳猶如燃著業火，毫無溫度地掃視周遭，冷漠與瘋狂交織，令人望之便脊背生寒。
“其實我也可以讓你安靜的死去，你想試試嗎？”
情緒波動極大的零序調卻毫無起伏，像被凍住了一樣，吐字清晰卻沒有一絲溫度，讓醫生感覺自己的脊背頓時一陣發涼，彷彿被盯上了一般。
他此時顧不得再勸，害怕的轉身就要走，一邊走一邊瘋狂的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其實不死也是可以的。”
江歲還沒來得及問自己想問的問題醫生就白著臉像是螃蟹一般橫向著移動著，隨後飛速的從門口直接溜了出去，一秒鐘都不敢停留。
看到醫生害怕的背影，床上的人不屑的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