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惜君不知從哪裡出來,解釋道:“在漢代某一天,未央宮裡的靈鍾突然自鳴,智者東方朔就說,這是西蜀銅山崩斷所致,漢武大帝派人去查,果真如此,便問東方朔如何得知,東方朔說,此靈鍾之銅來自西蜀銅山,二者元氣想通,故而山崩鐘鳴,子與父,女與母無二。”
陳芊兩隻眼睛卻直盯盯看著我,“我要聽你講,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切!
雲惜君直接轉過頭去。
我心裡無奈,這才是熟悉的陳懟懟啊,高雅那都是騙人的,只好把這個故事,又重新講了一遍。
陳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你說這句話,其實在警告喬冰冰,她的所做所為,很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女兒?”
我點了點頭,“沒錯。”
事實上,已經影響了,不說未來會有什麼變化,就現在的事情,一旦公之如眾,少女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一邊是做了便宜爹的秦正志,還有一個放蕩的母親。
外人又如何說喬冰冰,是她罪有應得,可這種罪,卻平白要少女來承擔,她躲都躲不過去。
因為兩人血脈相連。
陳芊嘆了口氣,感慨道:“孩子攤上這麼一個媽就算了,還攤上這麼一個爹,老婆都被別人洗過無數次頭髮了,他竟然一點沒有發覺。”
我一怔,洗頭髮?
這又是哪裡來的梗。
“不就是洗頭髮麼,只是她沒說明白,到底是哪個頭。”雲惜君笑道。
陳芊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羞紅,“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我都懵了。
這到底是洗頭髮,還是洗頭髮呢。
不管了。
我把水杯放下,站起來說,“我先去補補覺,有什麼情況你們叫我。”
“我跟你一起去。”陳芊也站了起來。
“你們這是要去洗頭髮了?”雲惜君明知顧問道。
“才不是。”陳芊著急跑上了樓。
雲惜君來到我身邊,小聲說道:“你行啊,幫她拿掉印記,又在同一個位置,再下一個印記。”
“你看出來了?”我自認自己做的挺隱蔽的啊,她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雲惜君白了我一眼,說,“你這種手法我見多了,只是,你那個印記,應該不是下給喬冰冰的吧,而是……”
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點了點頭,“沒錯。”
“可她要是聽了你諫言,不去見那個人,就算見了,沒做那種事,這個印記不就沒用了嗎?”雲惜君說道,認為我是白忙活了,還不如直接下在喬冰冰體內,萬一她晚上做夢說夢話呢。
我笑了笑,說,“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不是好事嗎?”
雲惜君一愣,也是笑了笑,“你呀,就是心太好了,這樣容易吃虧。”
這語氣,真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
“好了,不耽誤你時間了,你趕緊去洗頭髮吧,人家姑娘都等你一夜了。”雲惜君催促道。
我是要洗頭髮啊,只是不知道和她們說的洗頭髮,到底是不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