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兒子就回了電話,說找到了,真的在一條河道旁。
眾人一陣譁然,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只是笑著說,天機不可洩露。
其實很簡單,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妻’字往左前移動,說明大爺的老伴,在往西北走,一分是零點三厘米,在我紙上,縮地百里,便是半分十六點半公里。
至於為什麼在河道邊上,是從大爺眼角處的夫妻線看出來的,淚線側移,快要淹沒夫妻線,說明他老伴,有溺水的危險,還好找到的及時啊。
大爺激動的無以言表,竟然真的要向我下跪,這我可受不起,連忙扶住他,說我千機先生,掛金一定,絕不可變。
大爺便在人群中,連說了三個好,然後就急著去家裡等老伴了。
我又注意了那美婦一眼,我都這樣了,她竟然還不過來,我只要繼續吆喝,“我出山時,師父給我立過一條規矩,說我一日最多三卦,多算一卦,我就要折壽,今日,還剩兩卦,都免費給你們算,就看誰與我有緣了。”
哦豁!
這些人和瘋了一樣,都自拔一撮頭髮,爭先搶後的找我來算,最終,一名年輕女人揪著一名年輕男人的耳朵,搶到了最前面。
“千機先生,你能不能幫我算一下,我男朋友昨晚幹嘛去了,一夜不歸,還不肯老實交待。”年輕女人一看就非常虎,屬於河東獅吼那樣的女子。
而那年輕男子,則有些懼內,婚後定然是事事聽從內人的,生性也有些膽小,怎麼又可能做背叛她的事。
是這年輕女人多心了,不過,她也是在乎,才這麼上頭,為什麼說上頭,就算他做錯了什麼,也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去揪一個男人的耳朵吧,這搞的多沒有面子。
我連頭髮都沒要,也沒在紙上去算,只是一指年輕男子鞋子的泥,“蘭陷汙泥,質本清白,自清白。”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清白的?”年輕女人問道。
我點了點頭。
“我不信。”年輕女子又毆打了男子幾下,逼他老實交代。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來問。”我搖了搖頭,卜卦這種事,本就虛無縹緲,我只能給一個方向,不可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就和剛剛那位大爺一樣,他想找回老伴,我總不可能直接把他老伴,給變到他面前吧,只能給他方向,還是要去找的。
“我看你就是一個騙子,合起夥來騙人,你們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年輕女人火氣非常大,反而把我臭罵了一頓。
“他不是騙子!”那年輕男人突然說道,語氣堅決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年輕男子抓住女子的手,從耳朵上拿下來,然後掏出一枚戒指,放在女子面前,只是給她看了一眼,然後就扔進河裡去了。
“千機先生說的對,你什麼都不信,我給你解釋一上午了,你都不信,如果你堅持認為,我昨晚出軌了,那就當我出軌了吧,反正和你已經沒關係了。”年輕男子說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完了,掉頭就走。
年輕女子這才知道誤會了他,可是已經晚了,生氣的一腳踢飛了我的攤子,雖然只是一塊布。
你有火也不用衝我發吧,又不是我讓你們分手的,真是有毛病。
我把佈擺好,重新營業。
“最後一卦了啊,誰有緣先得啊,算完我就收攤了,明兒我可要換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