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羅信雙手一攤道。
“現在的問題不是你有沒有,而是陛下懷疑你有。這對你就是一個極為不利的狀況。陛下原本就忌憚你,透過這段時間你的低調,還有你和陛下曾經的那番長談,讓陛下對你的忌憚減輕了許多,但是如今陛下對你的忌憚更甚,你說怎麼辦?”
“黃公公的意思呢?”
“你還是不要開那四個生意了。你說你都低調了,怎麼突然又折騰起來了?”
“這不是被徐階逼的嗎?”羅信淡淡地說道:“徐階在陛下面前參了我一本,然後陛下命令徐階派吏部盯著詹事府,只要詹事府的人遲到早退便會被罰款,三次之後,一個月的俸祿就被罰光了。這不是逼詹事府的那些官員孤立我嗎?
詹事府那幫子人都是什麼人?
都是些破罐子破摔的人,都是些光腳不怕穿鞋的人。他們不敢去得罪徐階,因為徐階可以罰他們的俸祿,但是他們敢得罪我啊。
這個時候,誰不知道徐階是衝著我來的?
只要把我給轟走,他們就可以再過上原先沒有人管的日子。如此我哪裡還有平靜低調的日子過?我非成整個京城的大笑話不可。
所以,我必須解決我那幫子手下的衣食住行的問題。這需要錢,但是我又不能夠白養著他們,只有把他們都綁到一個生意上來,這才能夠讓他們敬畏我,因為我掌握著他們的衣食住行。”
“但是……”黃錦滿面愁容道:“你還是先把生意停了吧。”
“不行!”羅信斷然搖頭道:“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停了,那豈不是表示我害怕了?承認我在東南貪汙受賄了?”
“那怎麼辦?”黃錦已經有些六神無主。
羅信略微思索了片刻道:“張世傑先是在陛下的面前忽悠了一頓,將水攪渾,將我拉下水。可以說他已經成功了。因為最起碼陛下沒有把他打入大牢,而是讓他回家了。這便是將水攪渾。而如今陛下開始猜疑我,這便是把我拉下水。如今又四處造謠,進一步逼迫我。呵呵……”
羅信眉毛豎了起來道:“既然徐階要戰,那就大戰一次吧。看來是我低調了太久,他們已經把我當作軟柿子了。”
“你……要怎麼做?”
“我要大張旗鼓地做生意。”
“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羅信笑道:“既然張世傑能夠忽悠陛下,我也可以。而且陛下如今雖然忌憚我,卻還沒有必殺我的心思。如果此時我退縮了,陛下反而會認為我真的有陰謀,反而我大張旗鼓,陛下會猶豫不定,我這是將水徹底攪渾。”
“可是……如果陛下召見你,你如何對應?”
羅信的臉上現出了傲然之色道:“怎麼說我羅信也被稱之為大明財神,難道我想賺些錢,還需要貪汙嗎?到時候我自有對應。”
“那……滿京城的謠言呢?”
“謠言嘛!無非就是一種輿論,主導輿論,他徐階未必就比得上我。”
“噹噹噹……”門上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