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道皺起眉頭,很快就認出了安寧,吃驚道:“你是安寧!?”
安寧笑著道:“看來老道長記性不錯。”
老道人臉色尷尬,急忙道:“當初的事情是個誤會……”
還沒說完,安寧便開口道:“當初是誤會,那麼現在呢?我這位朋友在西南州創立分會,可沒礙著你們清風觀什麼事吧,但你們清風觀卻從中作梗,讓我這位朋友在西南州舉步維艱,若不是我來,怕是就要打道回府了。”
清風觀眾強者全都皺起眉頭,清風觀那些弟子卻交頭接耳,議論紛紜。
如今整個南陽帝國,不論山上山下,誰不知道“安寧”二字,誰不知道安寧這個人,那可是千門大比的魁首啊,登峰殺窺天的傳聞,不知道讓多少修士心馳神往。
安寧直接道:“別說你們不知道。”
沒有人回答,因為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清風觀確實做了這樣的事情,原本他們以為青陽宗絕不會理會李松青的死活,安寧更不可能,卻不曾想這安寧竟然還真來了,而且偏偏是這個時候。
若只是因為這件事倒還好,可安寧與清風觀原本就有仇怨,清風觀因為當初那件事情,也一直膽戰心驚,也正因為過了這麼多年,所以覺得安寧應該不會再找清風觀的麻煩,所以才將當初的憤恨發洩在李松青的身上,他們卻忘了,他們記得當初的仇怨,安寧自然也不會忘記。
如今安寧回來,遇上這樣的事情,想起當初的事情,可不就得新仇舊怨一併清算?就安寧如今的實力,清風觀能承受得住?
一念及此,清風觀那名當初出面攔截安寧兄妹的老道在心中嘆息一聲,原本他是勸過觀主的,可觀主年輕氣盛,特別是安寧拿下千門大比魁首,青陽宗日益壯大之後,更是心中不忿,可又不能找安寧打一架,更不能跟青陽宗翻臉,於是就將主意打到了李松青的頭上,畢竟當初李松青就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清風觀的。
原本他也覺得這件事不算什麼大事,一個在青陽宗修行過的修士而已,只要不鬧出人命,絕不可能驚動青陽宗,哪曾想青陽宗確實沒驚動,卻引來了這麼一尊大神。
安寧是何許人?是連天涯宗逍遙門這樣的大宗門都敢禍害的存在,一個小小的清風觀,經得起折騰?
看著沒有人回答,安寧開口道:“看來是知道的。”
說完嘆息一聲,繼續道:“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從未得罪過你們清風觀,相反的,當初偶然得到你們清風觀的鎮派之寶,不求回報的送到你們手中,你們倒好,反過來要殺我兄妹,若沒有李松青,沒有我那些師兄師姐,我安寧怕是活不到今天。其實這些事我都忘了,你們倒好,變本加厲,竟然又對我朋友出手,難道這就是清風觀的立身之本,恩將仇報?”
那名清風觀年輕觀主沉聲道:“就算你如今變得很強,難道還敢滅了我清風觀?”
安寧看著他,笑著道:“我為何不敢?”
說完一抬手,頓時有無數漆黑色金羽浮現而出,瀰漫了整個清風山。
安寧漠然道:“你們若衝我來也就罷了,但要傷害我的朋友,便只有死!”
話音落下,漫天金羽直接灑落,無數清風觀強者應身而倒,不論是登峰鏡還是龍鳴鏡,毫無例外。
清風觀山道之上,慘呼連連,完全就是一場屠殺!
“公子能否給有琴一個面子?饒了清風觀這一次。”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接著兩道人影憑空出現,正是有琴真人和蘭蘭。
安寧皺了皺眉,但剩下那些金羽卻悠然停住,然後其中一根直接向著那位年輕觀主衝去,一聲悶響,鮮血飆射而出,這位年輕觀主應聲而倒,眉心直接被金羽洞穿。
剩下那些金羽折返回來,瞬間消失。
有琴真人出現在山道上,並沒有因為安寧殺了清風觀觀主而生氣,行禮道:“多謝公子!”
安寧笑著道:“我也沒想全殺。”
有琴真人一愣,微微一笑。
蘭蘭急忙行禮道:“主人。”
安寧點了點頭,讚賞道:“不錯,都登峰鏡巔峰了。”
蘭蘭嘻嘻笑道:“都是師父教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