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落在一塊山崖之上,確定那位逍遙門的五長老並未追來,暗中也沒有妖族強者的氣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了一個酒罈,正是跟於青峰討要的石凍春。
他將酒罈中的酒倒滿腰間的酒壺,然後將酒罈收回腰帶之中,將酒壺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臉享受,不由得想起當時趙月芳取水釀酒的情形,那真是好一番旖旎春色!
安寧忍不住仰頭灌了一口,入喉清冽,回味綿長,怪不得會有“易得連宵醉,千缸石凍春”的說法。
看來以後有機會,真得跟這位五長老好好討教討教這釀酒之法。
安寧終於走了,整個逍遙門終於不再提心吊膽,逍遙門上下,對那位五長老越發欽佩。掌門真人都不敢打的禍害,不一樣被五長老輕鬆攆殺?
至於這安寧如何得罪的五長老,各種猜測都有,有的說是安寧偷看五長老洗浴,有的則說是因為安寧偷了五長老的石凍春,至於真相如何,恐怕只有那位五長老自己知道。
……
北台州。
安寧此刻正走進一家小酒館。
這一路上,跟妖族強者遭遇了幾次,安寧幾乎都是一碰即退,不與這些妖族強者正面交鋒。
自打離開逍遙門之後,兩個月時間,幾乎都是躲躲藏藏,心情可謂是苦澀到了極致,好在有佳釀石凍春。每次飲酒,安寧總要想起那一番旖旎春色,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夥計打量了這個揹著桃木劍的青年一眼,覺得應該是個有錢人,頓時笑著道:“客官,您吃點什麼?”
安寧隨口道:“什麼能吃飽上什麼,還有將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拿出來。”
夥計高興的應了一聲,領著安寧走向樓上,一邊問道:“看客官的裝扮,是那山上的修仙之人?不瞞客官,我們掌櫃的早年也在山上修行過,跟許多山上的神仙都是朋友,千門大比知道吧?”
安寧點了點頭。
這夥計繼續道:“客官可能還不知道,今年的千門大比最後奪魁的,便是我們南陽南邊的青陽宗,青陽宗那位掌門老神仙,就跟我們掌櫃的喝過酒呢。”
安寧笑著道:“那你們掌櫃的還挺能走的。”
夥計一愣。
安寧繼續道:“從這裡到南州,怎麼也得萬里之遙吧?”
夥計也不尷尬,嘿嘿笑道:“都說了神仙人物嘛,在我們看來的天涯海角,對這些老神仙來說,那還不是瞬息之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店裡的蒲桃釀,正是奪魁那位安公子最喜歡喝的,聽我們掌櫃說,那個安寧每次出劍之後,都會喝一口蒲桃釀呢。”
安寧讚歎道:“看來你家掌櫃確實有些門道,連喝什麼酒都能打聽出來。”
夥計笑著道:“那可不,都說了我們掌櫃是有神仙朋友的。”
這時候兩人剛好上樓,走到了一個雅間,安寧坐下後說道:“那就來一壺蒲桃釀,若是酒確實不錯,我多帶一些。”
正在擦著桌面的夥計笑著應了一聲,轉身跑下樓去。
安寧坐下後左右看了看,酒館規模不大,但格局不小,顯然那名夥計並未說謊,至少那位掌櫃的,確實是去過山上仙門的。
樓下,一個說書先生正侃侃而談,講述的便是千門大比的情況,只是偏差很大,顯然是道聽途說,但這並妨礙酒館中的客人們能夠用來下酒。
很快安寧看到了一個青年,總覺得有些面熟,可一時想不起來,也就沒有多想。
沒多久,酒菜上桌,安寧便直接開動,這段時間躲躲藏藏,是真沒好好吃過一頓飽飯,好不容易有個空閒, 怎麼也得犒勞下自己。
這時候,就有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身邊帶著一群衣著裸露的女人,這些女人眉宇之間盡顯媚態,顯然都是見過風浪的風塵女子。
這青年進入酒館後直接冷聲道:“姓孔的,如今沒了清濤仙蹤給你撐腰,看你還如何囂張?”
這一幕剛好被安寧看到,此刻聽到“清濤仙蹤”仙蹤四個字,不由得記起那個青年,正是當初北上前往北榮之時,參加兩國仙門大比的清濤仙蹤,當時安寧跟這清濤仙蹤同路,清濤仙蹤其中有一名弟子還跟安寧閒聊了幾句,就是眼前這位。
只是安寧有些奇怪,這傢伙怎麼不在清濤仙蹤修行,反而跑到山下來開酒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