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卻是笑著道:“照前輩的意思,是說正道玄門的秘法還不如魔門秘法高深?那萬年之前神魔大戰, 魔族又為何會慘敗至此?既然正道玄門的秘法強過魔族秘法,那晚輩又何必選擇魔族秘法修行?還是說前輩其實也想學學晚輩身上這所謂秘法?”
老人面色難看,沉聲道:“胡說八道,我青雲門術法萬千,怎會去學你這來歷不明的秘法?你既然說是正道秘法,如何證明?”
安寧冷笑道:“那前輩又如何證明你們青雲門的就是正道秘法?”
青雲門掌門開口道:“我青雲門立派數千年,一直都是正道翹楚,門中術法皆是聖人所傳,何須證明?”
安寧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晚輩確實無法證明。晚輩只是想知道,你青雲門那些所謂的無上秘法除魔幾何,斬妖又幾何?”
青雲門掌門愕然。
安寧繼續道:“可晚輩身上這被前輩懷疑是魔族秘法的劍法,卻實實在在的飲過妖魔之血,若是能夠除魔的秘法都不是正道秘法,那晚輩實在不知道在座諸位門中那些所謂的正道秘法,是用來幹什麼的?”
大殿中,氣氛一下顯得有些尷尬。
薛星河打了個圓場,笑著道:“安小友不必動怒,郭掌門應該只是想知道安小友的秘法從而來。”
安寧直接道:“無論從何而來,我既用它除魔衛道,那它就是正道秘法,而且比某些自詡正道的秘法強多了。”
他看著那位青雲門的掌門人,不屑道:“什麼聖人寫就,老子見過的聖人,多了去了。”
全場愕然,卻無法反駁。
似乎直到此刻,他們才想起來,這個叫安寧的年輕人,確實見過很多聖人,而在場之人,雖然都是千門大佬,一方巨頭,甚至是人間至強者,但有的人卻至今連聖人都未曾見過。
安寧突然朗聲問道:“我之術法,聖人尚不敢質疑,爾等何來的膽量與勇氣?”
什麼叫狂妄?這就是狂妄。
什麼叫囂張?這就是囂張。
哪怕是面對千門領袖,哪怕是面對人間至強,這我眼中,依舊什麼也不是。這就是縱橫劍賦予安寧的心境。
再者,安寧對這些所謂的正道玄門確實沒什麼好感,當初自家妹妹跟魔族有了一絲關係,便一個個喊著要打要殺,要除魔衛道,如今面對真正的惡魔,卻反倒變得畏首畏尾,思前想後。
現在倒好,又打起自己所懷術法的主意,這就是玄門正宗?
安寧冷聲道:“該說的晚輩都已經說了,該如何決定,諸位前輩自行定奪,晚輩還有比試,先行告辭。”
說完竟是直接轉身,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大殿。
大殿中,各宗門大佬面色尷尬,卻又無可奈何。
玄都並未跟著安寧離開,已經算是給這些玄門大佬們面子了。
看著安寧走出大殿,薛星河笑著道:“安小友還真是口直心快,倒是個難得的爽快人。如今既然已經弄清楚事情原委,諸位前輩有何意見?”
青雲門掌門沉聲道:“這小子不是能斬妖除魔嗎,依我看,就將他們安排到一起好了。”
玄都皺起眉頭,還未開口,曼陀山那位老和尚便先開口道:“阿彌陀佛!千門大比,可兒戲不得。”
眾人點頭,開始思索應對策略。
雖說他們已經知道那個叫李姝的女修跟魔族有關,卻拿不出證據,而按照聖人制定的規則,千門大比又不能拒絕任何宗門,自然不能將這個叫李姝的女修趕下擂臺。
可若不制止,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千門魁首落到魔門的頭上?
這將成為千門大比舉行以來最大的笑話,這無疑是在打他們這些所謂正道玄門的臉。
有人開口道:“或許可以先看看再說,對方雖然已達窺天鏡,但此番大比亦有窺天鏡強者,礙於大比規則,我等是不好出手,可在擂臺之上,卻正好相反。”
此話一出,所有人便將目光看向擁有窺天鏡弟子的三個宗門。
此事能不能圓滿解決,千門大比會不會成為天元界的笑話,完全取決於那三名窺天鏡弟子能不能將那名叫李姝的女修擊敗。
昇平帝國那位門下有窺天鏡強者參與大比的掌門開口道:“一名窺天鏡魔族而已,若是對上本座坐下弟子,定然能將其鎮殺,諸位大可不必擔憂。”
薛星河也開口道:“這樣,誰要是能在大比上殺了這名魔族強者,誰就是此次仙門大比的魁首。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