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搖了搖頭,說道:“就技法來說,很難取勝,就道行而言,亦是不相上下,除非動用劍靈,或是融合霸道劍,否則很難。”
安寧點了點頭。
玄都繼續道:“只是不論輸贏,青陽宗都已經贏了。”
安寧一愣。
玄都繼續道:“如今青陽宗最強的已經不是無痕劍,這一點,整個南陽都知道,所以就算那位有琴真人贏了,樂音府也不可能壓過青陽宗,所以三年後……”
安寧打斷道:“大師兄想讓那位有琴真人?”
玄都點了點頭。
安寧笑著道:“看來大師兄心中也並非只有劍道。”
玄都也笑著道:“跟你走了一趟,見識了不少,或許修行,並非一定要無我無他,更不全是清靜無為。”
他停下腳步,兩人剛好站在瀑布之上,能將瀑布之下的景色一覽無餘。
這位青陽宗的大師兄,二十餘年一心專研劍道的大師兄,突然說道:“有所為,有所不為,亦是修行。”
安寧站在這位大師兄旁邊,同樣看著瀑布下的景色,點了點頭,說道:“青陽宗在大師兄的帶領下,必然能有所成就。”
“好一個有所為,有所不為,聽得奴家一顆心小鹿亂撞了呢。”
一個聲音悠然響起,清脆如風鈴,宛若天籟。
兩人幾乎同時回頭,這才發現瀑布上是一個湖,說話之人正在湖中,一絲不掛。
玄都急忙轉身,堅守道心。
安寧則正好相反,盯著那人身軀,還一邊道:“我就說女人比較麻煩吧。”
那女人看安寧一直盯著自己,也不覺得羞澀,竟是大大方方的走出湖中,笑著道:“這位公子這麼看著奴家,怎麼也不覺得難為情?”
安寧微笑道:“你都不覺得難為情,我有啥難為情的?”
這女人點了點頭,“倒也是。”
安寧繼續道:“而且你跟顧家那位大小姐比起來,差了很多。”
這女人笑著道:“顧家那個小妮子啊,確實是個世間難得的尤物,只可惜不還是入不了公子法眼。”
她一邊說一邊拿起掛在長亭護欄上的絲巾,輕輕擦拭身上的水漬。
繞是安寧再如何故作鎮定,此刻也有些站不住,急忙移開目光。
那女人咯咯笑道:“果然還是個雛,裝什麼大尾巴狼?”
安寧一臉尷尬。
這女人將衣服穿上,就這麼靠在亭子上,玉腿一搭,半躺在長亭之上,有風吹來,撩起她的裙襬,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這女人開口道:“二位既是來找奴家的,何不過來談談?先說好,要想打架先允許奴家換身衣衫,倒不是奴家怕吃虧,是怕你們一會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