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為有損之事,
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藥。
盡力提高護理之標準,
慎守病人家務及秘密。
竭誠協助醫生之診治,
務謀病者之福利。
謹誓!
”
“南丁格爾誓言。”蘇平勉強笑了笑。
“還有呢,現代版希波克拉底誓言,經典希波克拉底誓言,醫學日內瓦宣言,還有英文版,他連英文版都給我背了。”
“正常,醫學生的本質是背書機。”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快想想他怎麼還沒醒吧。”
李集安急著回到自己崗位上,蘇平卻拿起電話打給門診那邊,用一慣冷漠的口氣說:“我是精神科的蘇平,李主任在這裡會診,暫時回不去。”
“我還有手術呢。”
李集安越是著急,蘇平越是淡定。
“就算有手術呢也要把腳傷治好吧,要不然帶了不好的東西去手術室,手術失敗了,害病人嗎?”
“這……”
蘇平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罐銀色圓盒裝的藥,拋給李集安,“先把藥塗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李集安接過藥盒,悻悻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有你控制的這片區域還會有假生?”
“我還不清楚,有一點可以肯定,它們的力量不大,只是一些殘餘的惡意,你手術動的多,難免身上帶點惡念,畢竟,做好事也未必人人說你好不是嗎?遇到不講道理的病人家屬,還不是照樣覺得你沒能盡心盡職嘛。”
蘇平這話扎心,蘇平這人說話就是這麼不積口德,傷害性極大。
“這道也沒錯,家屬那邊覺得醫生不夠努力不夠關心的也不少。”
“可是你都是盡全力的,這我信。”
“也未必吧,你看冬至那天我就不打算把宋小雨安排到監護室,她的病很蹊蹺,我當時就想到你和我說的,病人一直意識不清,病情又疑點重重,就該考慮假生一期診斷了。”
“這是診斷學教材上這麼寫的,但我臨床病人接觸不多,也是聽蘇教授傳授的經驗,假生一期其實還是有很大機會拯救的,但除了醫生之外,還要靠病人自己,你也別太自責。”
“我沒自責,只是覺得實習生才剛來醫院不久,宋小雨怎麼就盯上他吶。”
蘇平忽然咯咯咯發出笑聲,“原來你是覺得人家女病人好看,沒纏上你,你還不樂意了對吧。”
李集安有苦說不出來,跟蘇平講人話,那是浪費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