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確定，那面鏡子跟靈界有著極大聯絡，而自己的灰霧可能跟靈界也存在很深聯絡。
對方之所以找到自己，可能也跟自己在灰霧上進行占卜有關。
占卜本身就是從靈界獲得啟示。
這是相互的。
夢境消散，克萊恩整理一番情緒後，回到灰霧之上，將自己得到的答案遞交給羅伊。
……
“蒸汽教會，排除。”
“阿蒙陵墓，嗯，那裡邊有三眼夜鴉，好像也不奇怪，但阿蒙太危險了。”
羅伊皺眉。
阿蒙陵墓——
那老逼登，該不會想趁機竊取自己的身體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
雖然知識荒野對阿蒙沒有任何好處，但阿蒙是無法用常理去揣測的。
三者相比，他寧可去找黑夜教會幫忙。
雖說黑夜女神也很可怕，但至少對方有著清晰的邏輯與目標，而且有莉莉絲這一層關係……
再怎麼說也不至於被關進那個小鎮。
隱秘的能力。
這還真是隻有黑夜教會可以做到，但按照這樣的思路，其實自己的神秘殿堂也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隱秘。
唯有一點——
隱匿賢者。
祂跟知識荒野同樣存在一定聯絡，位格極高，而且可以對所有的窺秘人產生影響。
自己晉升的時候，萬一祂對自己的儀式造成影響，就可能帶來非常可怕的結果——
星空汙染！
一旦沾染上來自星空的汙染，再好的苗子都會被放棄。
譬如羅塞爾。
前期一帆風順，但自從遭受到星空的汙染後，沒有神明再支援他。
包括一直支援的蒸汽與機械之神。
因為……
沒人想看到外神們進來。
包括阿蒙。
羅伊思索數秒，更換了祭壇上的擺件，然後替換了祈禱語句。
這一次他祈禱的物件是“大地母神”，希望慷慨的大地母神能提供幫助。
……
夜晚，夜色寂靜。
西區的一處地方，一道身影悄然到來。
現出蹤影后，他看向一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