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躊躇片刻，最後咬牙道：“我出了，但你不要告訴休。”
“放心吧，美麗的小姐。”
羅伊表情變得嚴肅，“謝爾曼跟一位魔女在一起，他現在走上了成為女巫的道路。”
“嗯，這一點您說過，我們也能猜出來。”
佛爾思點頭，話中含義自然是……
來點乾貨。
它不值100鎊！
羅伊輕笑一聲，說：“早上看報紙了嗎？”
“什麼？”
佛爾思被突然跳躍的話題，弄得有些發懵，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
她呆滯一秒，而後道：“看了一些，好像有個大使先生死了。”
“是的，因蒂斯大使，貝克朗·讓·馬丹，我不知道他怎麼死的，但我知道那位魔女、謝爾曼都參與其中。”
羅伊低聲說道。
佛爾思瞳孔瞬間擴大，臉上難以遏制地浮現出錯愕、震驚之色。
謝爾曼……
竟然參與到如此可怕的刺殺事件中！
他怎麼敢這麼做！
佛爾思嘴巴微張，好幾秒沒能說出話來。
然後，她抬起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這，這是假的，對嗎？”
“佛爾思小姐，別把自己也騙了，作為非凡者要學會接受現實。”
羅伊低聲笑道，“謝爾曼刺殺了貝克朗，這會大大增加他的消化程序，至少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死於瘋狂。”
佛爾思抿了抿嘴唇。
道理是這樣，但這也意味著，現在的謝爾曼跟她們認知中已經完全不同。
他正往一條可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她沉默數秒，道：“謝謝你，格林先生。”
佛爾思取出了一百金鎊的紙幣。
羅伊接過來。
他輕嘆一聲說：“有很多事，你、我全都無能為力。”
“但還是要嘗試，不是嗎？要不然——”
佛爾思怔怔地看向遠處，輕嘆一聲，“要不然，我們只會距離瘋狂越走越近。”
“你的思想境界很高。”
羅伊忍不住讚歎。
毋庸置疑，佛爾思肯定不知道“錨”、“人性”、“神性”這類的神秘知識，但她憑藉本能地感覺到……
情感很重要！
毫無疑問，她的悟性確實是很高的。
可惜。
原來的軌跡中，她太過懶散，雖說避開了許多危機，但也使得自身的晉升處於落後的行列。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