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課是英語課,英語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長得沒什麼特點,既不漂亮也不醜,講課一板一眼,她的課管得不是很嚴,江萊觀察了十分鐘就開始打瞌睡了,倒不是她聽不懂,相反對於一個英語過了四級的人來說,高中的英語還是不成問題的。
前世江萊在英語四六級考上也是撲街不止,戰鬥不休,終於在大三人品爆發過了四級,這裡就不得不吐槽一下華夏的教育風氣了,做為一個大學僧,英語四六級要是沒考過,你出去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上過大學,相反做為母語的漢語,除了播音主持專業的,幾乎沒人會去考。
肯定有人會說,母語嘛,還需要考嗎?可是當央視一檔名為“漢字聽寫大會”播出之後,絕大多數的華夏大學僧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真的不懂漢語。
好叭!扯遠了,江萊之所以選擇在英語課上睡覺的原因,第一是老師講的她基本都會,至於第二嘛,柿子當然撿軟的捏咯,透過十分鐘的觀察,江萊已經摸清楚了英語老師的路數,只要她不太過分打擾到別的同學,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做為一名老司機,首先要哪裡有彎道該減速,哪裡可以加速超車,不然可是會翻車的。
果然英語老師上課期間只是往江萊那個方向瞪了幾眼,後來就眼不見為淨了。
“江萊姐,你昨晚沒睡好?”一下課,霍閆雪就跑了過來。
“呃,還行吧。”江萊訕笑。
其實江萊想的是:話說我跟你好像也沒那麼熟吧?哎,女生之間的友誼還真是讓她搞不懂。
接下來就尷尬了,霍閆雪始終抱著江萊的左手,形影不離,當然讓江萊慶幸的是,幸好不是孫萌萌那丫頭,不然她真的會瘋掉。
畢竟雙方的興趣愛好什麼的完全沒有共同點嘛,霍閆雪是那種典型的花痴少女,喜歡的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所以霍閆雪跟江萊聊天,總結起來就兩種情況,第一種霍閆雪一臉花痴的說完,而江萊完全沒有反應,第二種就尷尬了,霍閆雪說某某男星特別帥,特別完美的時候,江萊往往一句話就把霍閆雪的製造出來的夢幻氣泡戳破,吧唧一聲掉在地上,死無全屍………..
霍閆雪自從認識江萊之後換偶像的頻率就變得更加迅速了,從之前的半年一個,加快到超不過一個星期。
雖然保持一顆少女心並沒什麼錯,但是你要理解一個“正常男人”的思維,換成誰也受不了一個女生不停的在自己耳邊說另一個男人帥吧?
總體來說江萊的高中生活就在被打擾中度過。
如果一定要問江萊這兩個禮拜過得怎麼樣,那就只有一個詞來形容:充實,沒錯!前所未有的充實。
首先各路老師粉墨登場,數學老師也就是班主任林霄,英語老師姓周,至於名字她壓根就沒記住,語文老師是個長髮飄飄的美女名字也很好聽叫柳欣怡,很自然的江萊跟美女老師的關係也是最好的,其餘的老師江萊基本上都沒記住,唯獨物理老師。
物理老師姓熊,至於叫什麼,江萊表示忘了,不過她給物理老師取的外號卻在全年級廣為流傳——物理熊。
說起這位物理熊在市一中也算是功勳教師了,他所帶的班級物理成績那是沒的說,在校領導和家長眼裡自然是高人一等,可是歷屆從市一中畢業的學生都對這位報以十二萬分的痛恨。
首先一個外號之所以能夠流傳開,肯定是符合它所代表的人物的,物理熊首先長得黑黑壯壯的,另外對學生的教育方式就只有一個字——罰,所有在他手上考試不及格或者成績有下滑的學生,都會受到他最親切的“關照”。
據說學校小賣部圓珠筆的銷量,一大半都是他所帶班級貢獻的。
當然這些對於江萊來說都是隻是插曲,真正讓她一度陷入糾結的是,開學後的一個禮拜,她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完了。
開始的時候江萊也沒在意,因為她目前的狀態就相當於包吃包住,平時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可是晚上翻牆去網咖才想起來,貌似上網是要錢的?
於是陽神再度面臨斷更的危險,最後還是莫離把手裡的存稿放了兩章出來平息了風波。
擺在江萊面前的現實是這樣的,還有一個禮拜就發稿費了,很好,馬上就有錢了,這是一個好訊息,那麼問題來了,發稿費前的一個禮拜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斷更吧?
就在江萊一籌莫展的時候,救星出現了,孫萌萌被江萊一個很扯的理由當場拍了一張毛爺爺,並且大方的表示不用還了。
什麼?你說江萊用什麼理由再孫萌萌那裡借到錢的?呃……….貌似是要買姨媽巾………吧?
這一刻江萊才算是深切體會到原來做女孩還是有福利的。
至於江萊用這樣的理由借錢會不會有心裡負擔?你覺得一個“男人”都用這樣的理由借錢了,心理負擔這回事還有必要再提嗎?
“呃……….其實也是不得已嘛,要是直接跟孫萌萌這樣的學霸乖乖女說自己是拿錢上網,孫萌萌妥妥的秒變話癆少女讓她痛不欲生有沒有?”
值得慶幸的是,一個禮拜之後,江萊徹底告別了經濟危機,從一個負債累累(負一百塊)的窮苦少女,變身土豪,有沒有?
六位,三開頭的數字出現在ATM機螢幕時,江萊激動得差點流淚,有沒有?如果不是在學校裡江萊甚至想把銀行卡里的錢全部取出來,然後裝逼的鋪在床上數著玩兒。
於是熟悉江萊的人會發現,她變了,以前扣扣索索的她,好像一夜之間變了一個人,飯堂裡永遠都是挑最貴的葷菜打,偶爾還會跟食堂的師傅私下開小灶,另外宿舍和教室裡永遠都放著一大包零食,巧克力什麼的都是進口的。
被老師或者宿管抓到,江萊一句輕飄飄的:“我有低血糖”就矇混過去了,事實上江萊的血糖還真有點低,體檢單上都是可以查到的。
就這麼造了一個禮拜,江萊也從最初拿到天價稿費興奮和彷徨的心理走了出來,回顧自己的所作所為,江萊也覺得這麼做太無趣了,也就回歸本色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學校裡花錢的地方太少了,一個禮拜她才花了一千塊不到,哎!人生怎是一個寂寞如雪可以形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