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斌被綁架的三四天裡,吳能給劉斌注射了五劑不知名的藥劑,不僅如此,吳能還對劉斌上了水刑。”
陳鳴聲聽著倒吸了一口涼氣,繼而有些激動的說道:“這麼重要的案情線索,你瞞著我?”
李建松為難的說道:“這是劉斌的家屬交代的,我們也得考慮家屬的意願。”
“他們這不是胡鬧嗎?隱瞞重大案情,這不是影響我們破案的程序嗎?”陳鳴聲更加激動的說道。
“你先別激動。這個情況我也跟他們說明了,他們也說了,會盡快告訴你的。”李建松勸說著,“你也理解一下他們,這種事不是一下能緩過來的。”
陳鳴聲想了想,也有道理,畢竟劉斌還是個孩子,然後問道:“那給劉斌注射的東西都是什麼成分?”
李建松無奈說道:“我剛剛不說了嗎?不知名的。”
陳鳴聲一聽差點蹦了起來:“你們上點心好不好?你們可是第一醫院!你跟我說不知道!你還在這裡喝茶?”
李建松臉上一沉:“你要再這麼聊的話,我可就不跟你聊了。”
陳鳴聲也自覺失態,趕緊說道:“不這麼聊,不這麼聊,你說,你說。”
“醫學的事,說白了都是一些經驗,從古至今,都是比疾病厲害一點點,打個比方,在疾病面前,人類有一道護城河,在城內基本都是能搞定的,不過這其中還得防著它們內亂,也就是變異。但是在城外呢?還要很多搞不定的東西。每個時代都有!”
李建鬆解釋著,“劉斌的這個情況,不是說搞不搞得定的問題,我們現在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
陳鳴聲一琢磨,然後問道:“不是有體檢嗎?”
“這就是古怪的地方。”李建松說道,“根據目前的體檢結果,劉斌除了精神上有些反常,身體本身沒有任何異常。”
“那是不是就是說,劉斌的身體沒事了呢?”陳鳴聲問道。
李建松白了陳鳴聲一眼:“很多疾病,比如說病毒性感染,是有潛伏期的。”
陳鳴聲一怔,細細想了想,這才發現這件事有多可怕。
“對了,你不是對心理學很有興趣嗎?大學還選修了心理學。”陳鳴聲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來給吳能做個側寫什麼的,看看這個人有多變態。”
“我哪有資格做側寫。再說了,側寫的本質目的是幫你們抓到罪犯,現在吳能已經在你們手上了,你們看著他,側寫的內容不就一目瞭然了嗎?”李建松說道。
“那你就……你就幫忙分析分析這個人的心理,我總感覺這個人和普通的罪犯不太一樣。”陳鳴聲說道。
“分析心理你得找專業的人士。不過……”李建松說道,“不過你我的感覺倒是不謀而合。”
李建松說著看向陳鳴聲,然後繼續說道:“以下的話,只是我的臆測,你不要太當回事,僅作為參考。
先說百草枯中毒的五個學生。
從古至今,恩怨是常事。恩怨導致殺人償命,也不算稀奇。但殺人不過頭點地,吳能縱然痛失愛女,可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殘忍了些?
另外,國人還特別講究一個名聲,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吳能這樣做,不僅會成為唾罵的物件,還會成為反面的教材。將來必然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吳能的行為已經不能用正常的人類心理學和人類行為學來解釋了,那我們不妨用不正常的思維來推敲一下。我們反過來,從這件事的結果來尋找吳能的目的。
這些中毒的學生最後必死無疑,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父母才真正是活受罪,心理上的打擊可想而知。心理學上有一句名言,說的是人生的最大痛苦莫過於精神上所受的折磨與摧殘。通俗來說,就是誅心!”
殺人!
不夠!
還要誅心!
李建松的分析,讓陳鳴聲不寒而慄,如果這是真的,吳能不僅是要取了這些欺凌他女兒的學生們的性命,而且還要毀了他們的家庭!
李建松看著陳鳴聲,又接著說道:“再說劉斌。
劉斌是吳能的女兒吳倩倩自殺的關鍵性人物,這一點吳能是知道的,所以站在吳能的角度,他如果沒有常規對待,那肯定就是給他精心準備了!
我們繼續從結果裡找答案,劉斌身體裡注射的五劑藥劑是什麼,無人知曉,一些病毒或者細菌的感染是有潛伏期的,這個潛伏期甚至能達到數年之久,這是醫學上的常識,劉斌的父母哪怕現在不知道,將來也會知道。
他們知道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