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笑起身正要離開,白溯拽住他的衣角,“你能加入和平鴿騎士團嗎?”
白笑嚴肅道:“不能。”
“為什麼?”
白笑看著白溯嚴肅道:“你既是醫生又是魔導士,那好,我問你,如若你現在經歷一場戰場,你的敵對方跟你一樣同為以剷除惡勢力的魔導士群體,不過因為敵對方的前任首領曾做了不可原諒的惡事,所以你被下令將他們一舉打盡,”
“期間你與他們曾同肩作戰,曾一起經歷過生死瞬間,自他們的首領死後,他們沒有做過傷害過人族的事,然後你能下得了狠心殺了他們嗎?”
白溯感到無語,“為何扯這個?”
“因為當你加入和平鴿騎士團裡,那你也就相當於皇室的走狗,只要皇室的一聲殺,不管對方有沒有做錯,是好人還是壞人都得死,”
“你聽過和平鴿騎士們在南方駐紮所因受到魔族的兩面夾擊而導致後勤跟不上,是名當地富商慷慨解囊柴米油鹽才打退魔族進一步攻擊,但因為那富商曾是和平勇者公會的人,便一家六口都被皇室處死,”
“因怕會影響作戰效率以及減少能量資源,不准我們這些治療魔導士去治療那些受重傷實力較弱的同伴,讓我們丟下他們隨部隊走,”
“南方駐紮所我以前在的時候,作戰騎士有千名,治療系魔導士只有20名,每一場戰場下總是會遇到這情況,不少人因無法承受丟下同伴生死不管的行為而抑鬱自殺,或者是成為心中不可磨滅的罪惡,我是因為不能承受罪惡才離開團體,你也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是再也不會加入和平鴿騎士團。”
白溯本是以為他是為了見女巫才離開和平鴿騎士團,沒想到他是因承認不了心裡壓力才退出,想起之前黑眼那件事,心裡亂糟糟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白笑將手搭在白溯的肩膀上道:“孩子聽話退出和平鴿騎士團,這是為你好。”
白溯陷入很長的沉思,良久才道:“我不退出和平鴿騎士團,因為我不像爸爸那麼懦弱,就如你所說,千名騎士僅有20個醫護人員,說明內部極其缺醫護人員,如若醫護人員一開始就充足,就不可能會有丟下同伴不管的行為。”
白笑的心微微一徵,沒想到白溯能想的這麼長遠,“你覺得那裡氛圍好嗎?”
白溯點了下頭,“你加入我們吧,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我得先跟你媽媽商量下再來回答這問題,”白笑落下這話,看著白溯沒接下來的舉動也就釋然離開房間。
待白笑離開不久後,白溯坐在床上一直思考著剛剛他說的話,丟下受傷的同伴不管,如若是自己也會心生罪孽,從床上下來離開房間向庭院走去,一走到庭院,哈士奇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就急衝衝向他跑去。
白溯被急衝而來的哈士奇撲倒在地,哈士奇用舌頭舔著他的臉。
白溯 撫摸著它的狗頭道:“浩南你太熱情了,快停下。”
哈士奇這才停下舔臉的舉動,坐在地上尊敬地看著他。
白溯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髒東西,環顧四周沒找到人,“浩南,你有沒有看見個與你同名字的男人。”
哈士奇“汪”了句,帶著白溯往索婭兒的房間走去。
看著緊閉的大門,白溯對黃浩南感到特別無語,怪不得不讓我治療,原來是想去索婭兒的面前賣可憐,可簡直是……好傢伙。
哈士奇對門狂吠,“汪汪汪,嗷嗚~~~”被白溯右拳頭輕輕抵在狗頭殼上,“別吵,浩南,走,他們睡一塊,我們睡一塊不比他們差。”
白溯領著哈士奇睡一個房間,索婭兒與黃浩南睡一個房間,白笑則跟師妹睡一起。
第二天烏黑的深夜已變成明亮的天地,萬物從沉睡中甦醒,被大山與樹木籠罩的小鎮在這寧靜時候漸漸變得有活力,緊鄰家舍的家禽公雞不斷地叫鳴催促人們起床迎接新的生活。
負責一日三餐的學徒早早起身向廚房走去準備早餐,負責將草藥曬乾盛放的學徒向藥物儲蓄室走去,有學徒到藥櫃察看缺什麼藥然後補藥。
白笑坐在凳子上看著師妹,想起以前的事,白溯說的話,責任與逃避壓得他整晚睡不著。
有了吵人的公雞叫鳴聲,師妹睡得不是很熟,而且還被白笑死亡凝視這麼久,睏意已無,起了身看著坐在面前的白笑,感覺他的眼神裡藏著心事,“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白笑嚴肅道:“我想加入和平鴿騎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