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感覺顧知行在笑，不敢看他，眼睛閉得更緊，也不回答他，只是勾著他的脖子往前，和自己接吻。
等林聽結束，顧知行從抽了兩張紙擦手，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裡，打算起身去廁所，沒曾想被林聽拉住了衣服。
顧知行回頭，挑眉看他，“怎麼了？”
林聽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顧知行也就耐心站著等他開口。
等了一會，林聽忽然手上用力，顧知行沒什麼防備，被他這一下拉得坐在床上。林聽下一秒就直起身子，跪著往前兩步，跨坐在他的腿上。
“不是讓我學嗎，我已經學會了——你要試試嗎？”嘴上問著，實則手並不老實。
停頓一下，林聽補充道，
“哥哥。”
·
一番鬧騰之後，兩個人又重新洗了澡，之後便躺在床上睡覺。
林聽最終還是被顧知行留下來一起睡了。
盯著黑洞洞的天花板，林聽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什麼，他說：
“哥，照你這麼說，如果我沒有喜歡你，那你的計劃豈就不是全盤被推翻了？”
顧知行沉默片刻，微微低頭就對上林聽的眸子，在黑暗中是那般璀璨。他緩緩道：
“其實你會喜歡我，才是我從來不敢想的。”
顧知行像是把一隻小貓圈在自己的懷裡，可又抱得很輕，小貓隨時可以離開。
選擇權在小貓。
可顧知行就是悲觀的認為小貓總有一天會走。
等小貓走的那一天，他就一個人受著回憶過。
只有回憶。
但至少他有回憶。
林聽沒忍住問：“為什麼，你明明說了，你這麼做為的是讓我離不開你。”
“不想讓我離開你，但有沒想過在一起……我不太懂……”
顧知行將手撫在他的腦袋頂上，跟順毛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捋著他的發絲。
“有太多事是我說了不算的。”
“感情算一件。”
“所以說到底，不是非要在一起，只是希望未來站在你邊上的那個人，不能比我差。”
林聽靜靜地聽他講完，心裡沒由來地有些鈍痛，卻不是為自己。
為什麼會有人好成這樣。
世界上再要找一個比顧知行對他好的，林聽並不認為能夠做到。
他吸了下鼻子，眼裡一片濕潤，卻又聽見那人道：
“不過我現在不這麼想了。”
顧知行停頓片刻，似乎在整理措辭，
“林聲聲，喜歡我，這輩子就只能喜歡我。”
“我絕不可能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