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行：……
“林聲聲，我是這麼跟你說話的？”
林聽：“林聲聲，我是這麼跟你說話的？”
“別學我。”
林聽：“別學我。”
這次更像一點，顧知行居然産生些欣慰感，就是林聽喝完酒有些大舌頭，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
這之後林聽就安分下來，完全是顧知行問一句，他就回一句，純純的一戳一蹦躂。
雖然兩個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
僅僅是安分不到五分鐘，林聽突然開始鬧著要下車。
“快到了，乖乖坐著。”
“我難受…哥哥，我好難受，我想下車…我有點想吐…”
有些人喝了酒是沒法坐車，聽他這麼說，顧知行不再猶豫，讓陳叔靠邊停了車。
“陳叔，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他走回去就行。”
“那怎麼行，這大晚上的，自己回去我哪能放心啊。我慢慢開，在你們後頭跟著，一會兒小聽要是好受點了，你們再上來。”
“就兩步路，你不用擔心，到家了我給你發個訊息就是。”
陳叔還是不放心，又開著車在後面慢跟一段路，見林聽確實能走，才離開。
林聽開始有在好好走路——又或者說有在努力好好走路。
陳叔開走沒多久，他就開始沒法控制身體的平衡，在馬路上蛇形走位。得慶幸這個點路上幾乎沒車，否則將迎來一頓大席。
該說不說，這個走法實在有些消耗體力，短短的幾步路程，花費平時兩倍的時間還不止。
“這路怎麼這麼長…我不想走了，我不想走了……”
林聽就‘刷’一下在路邊蹲下來，任憑顧知行怎麼說都不肯起來。
“快起來，你是想在這睡覺？”
這個點，路上幾乎看不見人影，顧知行不再說話，一時間，滿天的寂靜鋪天蓋地，沉悶的天空之下只有幾戶人家的燈還亮著。
林聽沒說話，只是抬頭看著他，臉被路燈照著，白得發光，顧知行不自覺就被他那雙明澈的眼睛吸引。
像無邊黑夜中的繁星。
顧知行朝著林聽伸手，想要拉他起來。林聽盯著他的手看了兩秒，兩隻手伸過去，把他的手捧住，掰正，手掌朝向自己。
然後騰出一隻手來，和他的合在一起。
“你的手比我大。你等等我，我還會長大的。”
顧知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嗯’一聲，視線始終停在兩人相交的手掌，心上一動，幾乎是將所有別的想法拋之腦後，將手指擠進他的指間。
扣住。
林聽也盯著兩個人的手發愣，手指反複爪巴幾次，才將他的手牽住，然後抬起頭，乖乖沖著顧知行笑。
“哥哥。”
這個稱呼好像喚回些顧知行的理智，他抿起唇，悶悶地應了一聲‘嗯’，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林聽不明所以，但下一秒顧知行就背過身去，在他面前蹲下。
“上來，揹你回去。”
林聽大概是開發了另一套語言處理系統，顧知行說完這句話，幾乎就是那一秒，林聽便趴到了他的背上。
“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