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紗織去換衣服的空擋,上井鈴子對我說道“你真的要帶小姐去參加葬禮?我知道你藝高膽大,可是,到了人家的地方,你有幾分把握?”
我聽到上井鈴子的話,就對她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有把握才能去做的,有時候事情開始做了才知道我沒有把握,而且,要是連自己父親的葬禮都不去,這樣不是更容易讓那些有心人落下口舌?”
聽到我的話,上井鈴子怔了怔,好久之後誠懇地說道“受教了,我居然忽略了這一點……”
上井鈴子只是關心則亂而已,要是換作一個普通人,想一想能看出箇中的厲害。
要是武田紗織對於自己的父親的葬禮都不聞不問,就算是武田忠雄篡改了遺囑,世人都會認為武田紗織才是錯的一方,因為武田紗織人品就不可信,甚至有人會想,武田紗織或者就是殺害了自己父親。三人成虎,人云亦云,武田紗織會被所有的輿論淹沒,繼承遺產的日子就難上加難了。
這會兒,武田紗織還沒有換好衣服。胖東似乎被吵醒了,穿著睡衣一隻手撓著自己圓鼓鼓的肚皮,問我們要去哪兒?
我讓胖東在家裡待著,等下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方便帶他去。
雖然,我認為這武田忠雄的葬禮不是埋伏,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讓胖東和愛麗絲在家待著。
胖東為沒有鬧著要跟著,而且再次睡眼稀鬆地回房間去了。
隨後,武田紗織關好了衣服,是一件黑色的連衣裙。
而我也換下自己的拖鞋T恤大褲衩,換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裝。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就坐車出發。
武田忠雄的葬禮是西式的,地址選在了一處靠教堂裡。
驅車到了教堂,我們一行人下了車,在教堂裡面已經到來了不少前來悼念的賓客。
只是,我們一行三人剛裡面了教堂,就被人用極為刺耳的聲音呵斥“誰叫你們來的?這裡不歡迎你們!”
在教堂上帝的神像之下,除了一口棺材,就是牧師和怒目圓睜的武田勇太。
武田勇太這一嗓子,成功地讓所有在場的賓客齊刷刷地把眼神投向了我們。
可是,無論是滿臉怒意的武田勇太,還是在場所有賓客的灼灼目光,我依舊沒有絲毫地退縮,帶著二女徑直走向神像之下的棺材。
這時候,在賓客中有不少是武田家的保鏢,在武田勇太這個主子的受授意下,十來個大漢就從賓客中衝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揮舞著拳頭,就對我衝了過來,看樣子來勢洶洶的他們,不達到目的不會善罷甘休。
而面對十來名的大漢一擁而上,我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冷道“恐懼之眼!”
轟!
一道巨大眼球的虛影在我身前憑空出現,而一瞬間又立即消失。
當這一瞬間之後,眼前剛剛還要對我們要動粗的狗腿子,瞬間就癱倒在地上,膽小的抱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塞進褲襠裡。有些身子骨弱的,直介面吐白沫在地上抽搐。
八重目此時的各種術式,已經可以被我熟練地應用。
而我這小露一手不僅讓眼前的保鏢團瞬間失去戰鬥力,而且在場的賓客也是嚇得四散奔逃。
不多一會兒,除了地上失去戰鬥力的保鏢團,教堂裡面就只有我們這邊三人,和在用對立面的武田勇太。
我看著已經是孤家寡人的武田勇太,我饒有興趣地說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見。我允許你再次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
聽到我的話,武田勇太連忙退後了幾步,一臉驚恐地叫我不要過去。
武田勇太一臉的驚恐,本就是酒囊飯袋的他在恐懼之眼的能力下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我和武田紗織說,人死為大再看一眼自己的父親吧。
武田紗織一直想來看自己父親的最後一面,可是,真的到了面前了,武田紗織反而有些猶豫起來了。
我嘆口氣,武田忠雄死的有些突然,也許武田紗織一時之間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加上她的父親在上次談判的時候居然開槍要殺她,雖然她安然無恙,可是這對她心理造成的損傷是無法估計的。
武田紗織眼淚無聲地落下,並沒有撕心裂肺地慟哭,然而這樣更讓人心疼。
短暫的弔唁一下,武田紗織就轉過身,他的眉宇之間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悲慼。
我知道武田紗織並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傷心地,就跟著護送她離開。
而這時候,身後卻傳來武田勇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