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雖然只是一個大概並沒有看完整個劇本的全部。
但是光是看完這些,方記者的臉色就已經有過了一些特殊的變化?
“怎麼樣?是不是很詫異?阿芳記著,我並沒有像你想象的那樣慷慨赴死,拿著自己的前途去衝一把,當然我也並沒有覺得很多事情的煩躁會出現在別的地方,我只是很巧妙的利用外國的一些事兒,把這個事情拿了出來。
所以,你覺得怎麼樣?”
事實上從一名記者的角度來說,方天可終於知道眼前這人為什麼能夠寫出那麼厲害的劇本,拍出那麼厲害的片子了。
他似乎在這一行確實是一個挺厲害的天才,很多事情在他面前幾乎是以無所遁形的狀態而不斷存在的,這很可怕也很強大。
說起來這部片子人就是讓人很難進行拍攝的一部電影,畢竟這裡面涉及到的是媒體失控以及封閉體制內的自我審查,很難做出分析和判斷。
尤其是雖然只看了一個簡介,但其實方天克這個社會已經分析出來這部電影到底擁有什麼樣的節奏了,怎麼說呢,影片大概可以被分成兩個結構。
神職人員對於孩子,慘無人道的欺負。
同時還有媒體對抗權勢的一些力量,這兩者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都是一些很敏感的事兒。
她忍不住去翻劇本,然後發現這個劇本其實還沒有寫完,或者說很多地方其實都是一種開放式的結局。
但是到最後的結局。
劇本里卻有了很重要的描述。
就比如說新聞人對真相不有餘力的追究,和在真相面前的自我剋制精神,一瞬間顯露出來,同一時間記者們最後對於權勢必有下的醜惡的深入挖掘,也把某些人曾經做過的一些錯事暴露到了大家面前。
“怎麼樣?記者同志?我的這個劇本應該合乎你的想法吧?”
姜舞看著她忍不住問。
“沒錯,你的本子確實很好很不錯。但是我有一個疑問,如果你寫的是外國人用的是外國名字的話,那你打算讓外國人去拍還是說?”
“當然是在咱們國內拍了。”姜舞笑了。
“可是你如果真的這麼拍的話,就會涉及到國家和國家之間的限制和問題,你要明白國外對這些東西雖然很寬容,但是在國內的大環境當中,這些事情的複雜性很難讓我們知道,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
說到這裡,方記者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就是因為這些事情你在曝光出去之前擁有太大的壓力,你覺得自己如果把這些東西曝光出去的話,肯定就沒辦法在這一行混了,但是你又邁不過自己的良心,你覺得整個人的靈魂在受著無比強大的拷問。
你覺得思緒的壓制,甚至讓你的靈魂,都受到了強大的震撼對吧?”
“嗯!”在面對眼前這位,用如此恰到好處的形容詞來描述這些話語的時候,他除了點頭之外,或許沒有任何話能夠說出來了,不過不客氣的說,面對這些話與感受這些氣氛,他或許只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些話,而不能在別的話語和態度上擁有更多的轉變,因為很多時候思緒上的一些問題根本讓他無法再想著事業上做出應有的判斷。
“不過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要在國內上映這部電影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們的電影有的是拍給國內的很多人看的,但有的電影也是拍給外國人看的,所以我們用自己的演員描述出外國的那種景象,不也是一種拍攝電影的方式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聚焦這部電影原本就是拍給國外的人看嗎?”
“當然了,我還有種預感。方記者,在國內的這個環境當中,很多事情我們是要嘗試,但我們在面對一些複雜經歷的時候,也應該知道自己能夠去做什麼樣的事情,不能夠做什麼樣的事情。
很多時候複雜的經歷和遭遇會讓我們的內心深處不斷震撼。
那我們就應該詢問自己是不是應該願意賭上一切去做出這樣的事,如果結果是不的話,那我們就要保留自己的機會,在以後的無盡歲月中,去拍攝我們想拍攝的電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