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生靈的適應性都是很強的。
當身處囚籠,脫身看不到希望之時,眾生靈的心態先是一點點陷入枯燥和死氣沉沉,然後,不知道是誰開始製造一點樂趣。
漸漸地,大家就想索性白等著也是白等,灰心喪氣地等也是等,還不如高高興興地等。
於是,這片空間多了很多娛樂活動。
大家都來自於宇宙各地,有著複雜各異的文化,又都是半虛,沒有太大的階級差,還是在一個不能有殺戮的地方,經過十萬年的漫長演變,竟然把氣氛變得極其地融洽。
姜預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夢幻感。
這一交流,簡直就是文化大碰撞,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傳開了,一些適應性較高的,還已經是通用的娛樂活動。
一些殺戮成性的生靈,竟然還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平復了殺性。
連那女羅剎都看起來順眼嫵媚了許多。
“是不是感覺很意外?”幻陰陽笑道。
姜預心想,何止是意外。
雲科樹宮的這一個空間的恐怖之處,他才深刻意識到,簡直是把這些半虛生靈都變了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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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裡的生靈,哪還有半虛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個凡人。
一陣喜慶的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還有不少生靈在吆喝著,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那是在結婚……”幻陰陽說道。
姜預眼中驚愕,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實上,空間之中,最近成婚的不再少數。
十萬年的時間,幕圈等生靈都沒有研究出什麼,許多生靈感到有些悲哀,如果幕圈等生靈一直不成功,他們就要一輩子呆在這裡。
總不能一輩子都就為了等待幕圈等生靈吧。
半虛,也不是無情無慾的石頭啊!
空間裡發生這樣的意外變化,也是把姜預給看樂了。
“虛少鯨呢?”姜預問道。
“哦……少鯨在恭青青那裡,已經五萬年沒有回來了。”幻陰陽說道。
“……”姜預。
姜預和幻陰陽一路走到虛少鯨所在的地方,沿途看著半虛生靈們,簡直就像是在鬧市裡一般。
不過,不知道該說敬佩還是悲哀。
在絕大多數生靈都在“載歌載舞”的時候,幕圈和他的科研團隊,一個個都形容枯槁,雙目無神。
他們還在研究著怎麼從這裡出去。
十萬年的研究,讓他們幾乎快要瘋狂了,那紛亂的資訊千絲萬縷,找不到頭緒。
他們在一直辛苦的“工作”,從來沒有放棄,也無法放棄。
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甚至於,幕圈等生靈心中,對於那些輕鬆愉快的傢伙,充滿著羨慕。
為什麼,同被困在一個地方,他們過著最苦最累的生活,而其餘生靈則過著最快樂最舒適的日子?
這也太不公平了。
見到這一幕,姜預也不禁同情起幕圈等生靈起來。
在別的生靈那麼辛苦地玩兒的時候,他們還要那麼辛苦地工作。
“少鯨!”幻陰陽叫道。
“誰在叫我?”虛少鯨的聲音傳來。
當姜預和幻陰陽找到虛少鯨的時候,虛少鯨正在和恭青青進行著雙鯨舞臺表演,各種血脈天賦,被他們用在了表演上,臺下不時有著起鬨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