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不捨得桃枝坐那,便將自己的馬給了她騎,自己轉身坐到貨車上。
“桃枝,我帶你。”翠玉扶著桃枝上馬,自己則動作嫻熟的翻上馬背,看到桃枝緊張不已的腹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話雖然說了,可桃枝還是忍不住抓住馬繩不敢放。
此刻馬車內的氛圍十分詭異,江暮雲縮在角落裡坐著,而容昀澈則在另一頭,無盡的沉默後,江暮雲看了一眼他。
“你怎麼不去和李燕兒坐一輛馬車,我想她巴不得你過去陪她呢,幹嘛非要賴在我這裡不走,又不是收容所,什麼人都收留。”
“雲兒吃醋了?”容昀澈好看的眉頭勾起一彎淺淺的月牙,江暮雲尷笑兩聲。
“王爺覺得可能嗎?別人的東西我不稀罕。”
意思就是他已經是李燕兒的物品了,在自己這根本分文不值,吃醋個毛線。
容昀澈打量了一眼她,若有所思道,“李燕兒和本王從未在一起過。”
“前兩年本王去過杭州,沒跟你說過吧,本王的外祖一家便是在杭州,是普通商戶人家,在那裡本王被人暗殺,是李燕兒不顧性命救了本王,連累她爹慘死,家中只剩一個母親,安置在本王外祖家。”
“也就在那時,本王將她帶回王府,給她榮華富貴,只要她好好的活著,本王養她一輩子也是職責所在,不過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不曾逾越半分。”
江暮雲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關係,難怪他那麼寵著李燕兒,女版的英雄救美啊。
“原來這就是王爺以身相許的原因。”她搖著頭,嘴裡漬漬漬道,“郎有情妾有意,成事不早晚的事,王爺又何必欲蓋彌彰,說這些給我聽有意思嗎。”
感情自己說了那麼多她根本沒聽明白,他想表達的是自己是清白的,可她這敷衍的態度讓人很是不滿。
“江暮雲,你………”
她撇了一眼他,毫不在意道,“惱羞成怒了,敢做不敢認,孬種。”
容昀澈徹底被她氣到了,一個箭步過去,在她沒反應過來時堵住她的嘴,她的唇溫軟清甜,讓人慾罷不能,碰上便會上癮。
江暮雲腦袋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好半天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知道錯沒?”
她收緊嘴巴連連點頭,乖巧的就像一隻小兔子,身上炸掉的毛順的不能在順。
容昀澈滿意的挑了挑眉頭,挨著她旁邊坐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同本王張牙舞爪的。”
怎麼不敢,只要有機會就敢,江暮雲只能默默在心裡反抗,論無恥,她果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
“其實那啥,王爺你就可以坐後面馬車去的,李姨娘溫潤可人,待王爺您又是痴心一片,定然能讓王爺您滿意的,我只會讓您生氣。”
誰知這男人突然將頭靠在她肩膀,手摟住她的腰身,嚇得江暮雲瞬間坐直身子,容昀澈勾了勾唇,很是滿意。
“別鬧,本王休息會。”
看他真的閉上雙眼,江暮雲鬆了一口氣,可肩膀上多了個人,很是不爽,可她又不敢推開,與其說不敢,不如說不想。
他安靜的靠著自己,那般安逸,江暮雲甚至都在想,若是能和他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
太陽拉下巨大的幕布,光明一點點被黑暗吞噬,他們眼下已經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四周並沒有客棧,只能原地休息,等待天亮繼續趕路。
李燕兒下車時便發現容昀澈同江暮雲一起下的車,不自覺的握緊手指,不動聲色的走過去,“王爺,王妃,夜色已晚,不知該如何休息。”
“妾身出身卑微,在任何情況下都可以休息,可王妃不一樣,自小金枝玉葉的,如何受的了這等苦。”
明褒暗貶啊,江暮雲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心機,她揮了揮袖子,大方道,“是啊,我的確受不了這等苦,也不喜歡兩個人擠在一個帳篷,所以我一個人一頂帳篷,你們隨意。”
能把這男人送走簡直是天大的榮幸好吧,江暮雲反正也沒心思和她爭寵,只要不針對自己啥都好說。
李燕兒心中自是喜悅,滿眼期待,“王爺……”
誰知他不按套路出牌,搖晃著扇子道,“你身子弱,本王讓人給你多拿一床被子,照顧好自己,今夜本王便和王妃將就一下。”